周绪起脊背绷得笔直,连声应好。
莫晚又叮嘱了几句,男孩子听了后点点头。
“行了,把蜂蜜水拿上去吧,麻烦你照顾小予了。”
周绪起摆摆手:“阿姨客气了,是我麻烦你照顾我爸。”
莫晚笑了笑:“你这孩子。”
周绪起上楼后,客厅里的人原地站了会儿,也上楼了。
房间静悄悄的,只余留轻浅的呼吸声,谢致予睁着眼瘫了会儿没等到周绪起回来,裹着被子在床上滚了一圈,差点滚下床去。
滚完又觉得热,掀开棉被仰躺着,手背盖住眼睛,遮了房间里的光。
世界暗了下来。
喝得正上头的时候,面前忽然出现一个蛋糕,要不是周绪起撑着桌边拍了拍他的肩,顺带和他说了句生日快乐,他都没反应过来今天是他生日。
说不感动是假的。
他有时候想不通莫晚在想什么,明明过去的十几年里她有无数次给他过生日的机会,但她连一句生日快乐都不记得对他说。生日这个东西在他和莫晚组成的家里是可以完全剔除掉的无意义的日子。
过去的十几年每提起来过,今晚倒是稀奇。
谢致予纯粹好奇,让她突然给她过生日的理由是什么?
半晌,薄眼皮下的眼珠动了动,他睁开眼,被灯晃得眼前一片模糊。
门锁扭动的声音响起,看过去时,男孩子端着杯蜂蜜水正低头关门,身型高瘦挺拔,很像等比例放大的长板,板身上涂着简约却极富个性的涂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