露在外头的后脖子一凉,周绪起缩了缩脖子。谢致予放下手,示意他看前面:“车来了,走吧。”
“怎么这么冷?”周绪起伸手握了握他凉兮兮的手。
“不冷,是你温度太高了。”谢致予说。
脖子上全是脉搏,动脉的血滚烫,手总会比脖子温度低些。
周绪起感受了下,确保他的手和自己的手没差才松开。
顺风车一路开到月庐门口,两个男孩子哼哧哼哧把行李往上搬。
电梯门开了,刷了指纹进门,室内和室外的温差一下突显出来了。
周绪起脱掉夹克的手被人摁住,扒拉着他的衣服给他穿了回去,“别脱,冷,容易感冒。”
“热。”
“刚搬完行李才热,等会儿就冷了。”谢致予把两人的箱子拖进房间放好,边走边说。
周绪起看着他的背影默默放下手,嘟囔了句行吧,口袋里的手机突然震动。
他掏出来一看,“喂爸。”
对面传来周哲和其他人交待工作的声音,过了二十来秒,“欸儿子,你们行李搬好了吗?要不要爸爸帮忙——”顿了秒,改口,“让你王叔叔去接你。”
周绪起想到王叔一口一个小少爷就头疼,哪可能让他来:“早搬完了。”
“在月庐吗?什么时候回家来?”
他想了想,“过几天拿完成绩单回去。”
一中老师改卷要两天,两天后回校拿成绩单还有学生手册,再过几天就新年了。
周哲含含糊糊的说了声好,又说,“先不说了啊,我这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