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绪起乐了,蹬了他椅子腿一脚,“神经病,远亲会不会说?”
彭经延也笑了,“以他的脑容量,可能一时间想不到远亲这个词。”
提起这个事,彭经延说:“说起来,予哥这回语文也进步了好几分,许孟倒还是不长进。”
谢致予突然被cue,靠着椅背看向这边,嗯了声。
“”许孟莫名被他这不咸不淡的“嗯”整抑郁了。
周绪起噗的一声乐了起来,“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彭经延:“予哥你这也太缺德了哈哈哈哈哈哈”
周绪起笑着笑着,对上谢致予的眼睛,冷不丁从他眼里看到里面缩小版自己的残影。
渐渐收住笑,垂下眼,摸出水杯喝了口水。
周六。
谢致予临时被便利店店长叫过去帮忙,周绪起想了想,决定等他晚上下班再一起回别墅。
周绪起留在学校把周末作业写完了,晚饭是和高三生一起在食堂吃的。
结束之后,泡在训练室练舞练到天幕降落。
隆重的校庆成为过去式,随着期末的脚步越来越近,体艺楼下街舞社的社员从原来的整整齐齐逐渐人丁零散,街舞社的训练也逐渐终止。
周绪起脱了厚重的外衣,仰面躺倒在木地板上喘气,胸膛起伏,眨掉滑到眼尾的汗。
整个世界似乎地动山摇,天花板在摇晃,铺满墙体的镜面在摇晃,甚至连木地板也在摇晃。
抬手遮了遮被灯光刺痛的双眼,露出的手腕腕骨突起,手臂肌肉绷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