愁没解,他差点成瘾,被周池逮到,半强迫着戒了。
当初年纪小,总还是不理智。
现在清楚明白多了。
周绪起收起装糖的透明盒子,抽屉轻轻合拢,严丝合缝的刹那下垂的睫毛抖了抖。
也理智了。
他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
周绪起在周中的时候就收到了江进的信息,本来回复周六晚去盘山,现在在家了也懒得再跑出去,打算明天晚上翘了晚自习去。
指尖悬在键盘上,停了好半晌,迟迟没按下去。
阳台外,花园绿化很好,周绪起竟然看见了萤火虫。
只有一只,光很微弱,不细瞧无人注意。
喉咙发痒,他盯着浮上浮下的萤火虫,舌尖难耐的抵了抵上牙槽。
错觉。
人就是不能回忆,一回忆深埋着的感知也跟着苏醒。
消息还没发出去,耳边突兀的传来阵响动。
他转头看过去。
隔壁阳台上立着的人发尾微湿,明明前几个小时指责他人穿得少,现在自己却只穿了件单薄的短袖,深秋的寒凉打在他裸露的皮肤上,手腕上青筋明显,在月光的照耀下白得几近透明。
几株花草连接着两个阳台,谢致予松松的扶住围栏,嘴里叼着的烟光亮忽明忽暗。
他沉默了会儿,视线偏过来,注视着眼前的人开口。
“哥,我睡不着。”
周绪起被他盯得稍微向后撤一步,鼻尖闻到似有若无的烟草味,喉咙更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