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绪起侧身,不动声色的把手往后藏了藏,“没事。”
“你先喝了。”指了指桌上的蜂蜜水。
“我先去洗澡。”
谢致予伸手攥住他的手腕,一个用力,直接将人扯了过来。
周绪起猝不及防,跌到沙发上。
“怎么弄的?”可能是因为喝了酒,谢致予面无表情的脸显得更加冷淡。
见他不回答,带着疑问的尾音上扬:“哥哥?”
周绪起一僵,缓解尴尬一样的做小动作,舔了舔唇,开口:“不小心烫的。”
谢致予熟悉这种疮疤:“烟头?”
沉默一两秒,“嗯。”
“”
防水创口贴盖住难看的破口,谢致予简单处理了一下,叮嘱:“不要碰水,可能会感染。”
“嗯。”
手指覆上温热的杯壁,捧着杯子慢腾腾的喝掉蜂蜜水。
周绪起腿在沙发和茶几的死角展不开,憋屈地曲起,看到蜂蜜水剩了个杯底,站起来拎过书包。
“绪哥。”
拎书包的手一停,“怎么了?”
谢致予靠着沙发,薄薄的眼皮抬起,褶子浅,指腹摩挲着温度未褪的杯身,开口:“你答应过我。”
“?”书包带垂到地砖。
“哥,”谢致予叫了他一声,吐字温吞,“我们回到以前吧。”
当那件事没发生过。
我们回到以前。
气氛瞬间冷了下来,周绪起垂着睫毛,书包在瓷白的地砖上投下漆黑的阴影,压下鼻尖的酸意。
谁都知道发生过的事就是发生了,它存在,它矗立,像座大山挡,一动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