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撑着床铺坐起来,下意识抬手摸了摸耳垂,摸了个空。
被子滑落至腰间,他支起伸长的腿才迟缓的感受到异样。
昨天的上衣搭在沙发扶手上,床头的人瞟了一眼,懊恼的搓了搓脸,耳根一点点爬上红色。
他昨晚都做了些什么梦啊,怎么会——
按着太阳穴闭了闭眼,脑中闪过几道不甚清晰的画面。
他是不是忘了什么?
笃笃笃——
敲门声打断思绪,“进。”
谢致予推开房门,周绪起和他对视的时候莫名一阵心虚,床头摆着杯过夜的蜂蜜水,嘴比脑快,他垂下眼摸着耳垂问:“看到我耳钉放哪儿了吗?”
谢致予眸光一停,反问:“怎么了?”
周绪起拉高被子,在枕头旁摸索:“不见了。”
他分出丝精力想,那玩意好几千。
“可能落哪儿了。”谢致予将新冲好的蜂蜜水放到床头柜上。
“可能掉路上了?”周绪起没完全清醒,猛拍了脑门两下,不想再想,“算了。”
谢致予叫他洗漱完出来吃午餐,“几点了?”
“十一点。记得把这喝了。”临走前,指了指床头柜上的玻璃杯,淡黄色的液面平静铺开。
周绪起翻着手机里的消息,拎着空杯子来到客厅,谢致予正坐在餐桌边等他。
走到饮水机前重新接了杯水一饮而尽,顺手把姜竟发来的几条语音转了文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