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绪起听到最后一句憋不住笑起来,连声说:“使不得使不得。”
周哲也笑,“臭小子。”
“对了,我想起件事,”他撑着额头突然提起,“前几天李主任好像给我打电话说你——”
周绪起眼皮一跳,心感不妙。
果然,周哲接着说:“你打了别的学校的同学?还用他们的广播大闹一场?”
好你个肚肚,背着我告黑状。周绪起咬了咬牙,憋了半天憋出句,“爸,没有的事。”
周哲“哦”了一声,也不知信没信。
沉默几秒,他又问:“你打那同学没事吧?”
周绪起:“”
“没事。”
周哲点点头,“那你呢?”
“我也没事,好着。”
彻底放下心来,他从李主任那里得知了事情的全部经过,自然也知道周绪起是为了给谢致予出气,多少能明白少年人的热血义气,他毕竟也曾年少。
“没事就好,致予那孩子没因为这事受影响吧?”
周绪起一怔,又往里看了眼灯下的人,答:“瞧着没事。”
周哲:“你俩是兄弟,你为他出头是应该的,之后同样要好好顾着他。”
周绪起莫名拧起眉,视线从零星的星星上收回来,垂眼望着地砖,地砖缝在漆黑中放大,逐渐变成一条条粗黑粗黑的空隙。
“致予啊,”周哲叹了口气,望向窗外,“闷不吭声的性子瞧着怪让人心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