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会儿,抬眼望向室外阳台,若有所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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紧闭房门外传来菜刀断断续续砍到案板上的声响,屋外电视机听不清内容的台词琐碎不停。
梁自北安静的坐在桌前,视线没有焦距的望向窗外,过了一会儿,急促炸人耳膜的手机铃声打破一室沉如死水的寂静。
他眼珠动了动,滞塞地转了一圈,侧头看向亮起、不断弹跳着闹钟图案的手机屏幕。
时间到了。
他摁掉闹钟,推开椅子,站在桌前不动良久,才缓慢抬步。
阻隔世界一切人烟的房门前。
“自北!出来吃饭了!!!”滋滋冒泡的油鼓包像一个个被戳破的脓包接二连三快速干瘪,尖锐的嗓门掠起一阵寒凉的风,穿透薄木板准确无误的插进某颗心脏。
尖锐的,冷的,恶言恶语。
梁自北突然在门前抱头蹲了下来,一阵难以抑制的窒息席卷了他的脏器。
不可抑制的很想吐。
“呕——”
不,他不想见,“呕——”
他不想出去,不,“呕——”
不,不能,不能去见……
“呕——”
不要去见,“呕——”
求求你,不要去见……
“呕——”
不要去见…他……
“呕——咳咳咳!”他掐着脖子干呕,闷热压抑的环境掠夺了他全部呼吸。
“咳咳咳!!!”睫毛染上湿意,肺都要咳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