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进来了?
“呃。”皮肤底下似有若无的撕裂感告诉他——他又进来了。
这个梦境,毫无生机的空茫之地。
他试探性地往中心向外迈出步子,紧接着像受到屏障打击一般,毫无征兆地退回原地重重摔在地上。
[啊]他发出一个气音,蜷缩起身体,无声地大口喘气,血液里挤在一起贯穿血肉的焦灼感让他差点失去意识。
[…]
他用尽全力地呼吸着,侧身贴在凝固成玻璃的死水上,玻璃下的黑水突然像旋风一般地搅动了起来,细细密密看不见的扭曲顷刻间散开,模糊的画面在水下呈现。
他把脸转过去,往水下看。
霍然升起的滔天火焰烧到眼底,眼前瞬间被熏成一片漆黑。
[那是什么]
[]
谢致予凭着毅力赶在闹钟响之前醒了过来,身体刚一动就被抱得很紧。
他睁开眼,试图伸出手去够放在床头柜上的手机,打算把闹钟关掉。
摸了半天终于摸到手里,看了眼时间,关掉闹钟后把手机甩到枕边,脸重新埋回身旁人的颈窝里,鼻梁骨抵脉搏跳动的皮肤浅浅呼吸。
克制地闭了一两分钟的眼,谢致予完全清醒过来,动作小心地脱离被窝出了房间。
在阳台收下晾干的衣服去厕所换好后,把顺道收下来的另外几件衣服叠好,拿回房间放在床头柜上。
床上的人动了一下。
周绪起迷迷糊糊睁开眼,看见身前穿戴整齐的人,下意识问了句:“你起这么早干什么?”
“是很早,”谢致予站直身体,垂眼看他说,“再睡会儿。”
“嗯。”周绪起翻了个身,背对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