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周绪起任他拉了下。
谢致予将换洗衣服拿齐递给他,半晌,看着他的眼睛问:“你真的醒了?”
“醒了。”周绪起晃了晃脑袋,怀里抱着一堆衣服往外走。
“回来。”身后人喊了声。
“怎么?”
谢致予抬手点了点自己的耳垂,示意说:“摘掉。”
“嗯?”周绪起往耳朵上一摸,摸下耳钉迟钝了两秒,顺带把戒指摘了,一起朝说话的人手上抛过去。
“我去洗澡了。”
谢致予看了眼躺在手心里的戒指和银色小叉,随手搁到床头柜上放好,拉开房门出去了。
除了酒量稀烂的某人,其他人早洗完澡聚在客厅里了。
周绪起按照对一般房屋构造的认知,摸索到走廊尽头拉开浴室门走进去。
洗澡洗到一半,伸手把水温调低了点。
拍了拍被半凉水兜头而下冲醒了的脑门,抓了两把湿漉漉的头发,缓回了点神。
他刚刚是不是干了点什么事儿?
好像忘了什么重要的事。
唔…是什么呢?
……在烧烤店突然来了个傻逼,那个傻逼……有点眼熟来着。
在哪里见过。
突然想起这事,他把花洒关了,撑着大理石块洗手台皱起眉。
想了半天没想起来,揉了揉太阳穴反身去拧花洒,打算再冲一冲。
砰——
花洒四散着爆发出水流,噼里啪啦打到身上的时候他忽然想起来了。
那个十九中的傻逼……和他之前去给耿叔交检讨时出门见到的那人长得一样。
一样的阴郁,眼神不讨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