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间仍沾着难以褪去的粘稠感,周绪起手搭在扶手上,眼神看向再一次去烧烤架端盘子的人——高个,长着张性冷淡的脸,却意外地与充斥着呛鼻调料味的喧闹环境融合得不错。
特别烟火气地端着一盘烤串走过来,跟一只白鸟进了烟囱似的。想到这里,他突然很想笑。
谢致予端完盘子,眼里带着点困惑看他:“你笑什么?”
“没什么。”眼前人朝他抛了个k。
谢致予:“”
“来坐来坐。”周绪起招呼他赶紧坐下。
许孟把最后一盘烤串撂桌上,整整五大盘,肉串瞧着比商业中心的网红店大得多,肉能按块儿算。
“开吃开吃。”
话音刚落,四只手一拥而上,歘歘拿掉几把。
谢致予看他们这样觉得有意思,很轻地笑了声。
周绪起一口咬掉明显比一般烤串店的肉要大块的肉串,吃了四五串,灌了口冰啤。
四人互相对视一眼,异口同声:“爽!”
默契到后面都笑开来了,“哈哈哈哈哈神经病。”
谢致予手指轻轻捏着啤酒罐喝了口,看着他们闹,时不时被cue到就说上一两句。
周绪起随手拿了串看着像肉烤得焦黑的东西,咬了一个在嘴里嚼,越嚼越不对劲,眉头拧了起来。
眉头皱着偏头往旁边看,正看到谢致予喝了口啤酒,离开的时候下意识舔掉沾在罐沿的酒水。
“怎么了?”注意到他的目光,谢致予抬眼询问地看过去。
周绪起囫囵地咽下嘴里的东西,指着手里的串问:“这是什么?不是肉吧。”
谢致予愣了下,仔细地瞧了瞧,开口:“鸡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