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晓晓看着面前白色的墙壁,即便她现在看起来十分平静,可每当回想起那种生活,内心还是会忍不住犯恶心,恶心到想吐,“大概六岁左右就可以被拿出去“使用”了,你懂的,因为这个世界上那么多人,总有那么一些恶心的变态喜欢对小孩下手,可即便是一些,这也是一个极其庞大的群体,这些人就是暮色集团的客户,他们喜欢把几岁的小孩折磨得遍体鳞伤,惨叫大哭,死活不论,甚至还有一些只对死了的才有兴趣,如果论见识,那我绝对什么样的变态都见过,真的。”
“当然暮色的业务也不仅仅只是小孩这一块,还有定制服务,各个年龄层面的,高矮胖瘦、男女老少、活的死的,只要客户肯出钱,什么样的都能给你找到然后放在床上任凭客户享用,所以被拐进去的小孩无论在哪个年龄段,无论是死的还是活的都是有用的,他们会榨干一个人所有的利用价值,6岁开始去伺候,没有客户喜欢的女人就找个地方关起来生孩子,死了的挖掉他们体内的肾脏去卖给那些有钱却又急等着这些器官救命的富人,甚至连血都给你放干净了,因为有些客户认为喝血或者全身换血能让自己长寿。”
“我是专门去伺候的,每天被关在酒店的房间里,不知道接下来会面对什么人,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就被打死或者掐死了,然后还被挖空内脏,没人不想逃出去,但根本没人能跑得掉,二十四小时严密监视,密不透风的安保,就算跑出去了发现自己在一个陌生的语言不通的国家也是寸步难行,甚至暮色总部所在的国家,连警察都在包庇他们,所以无论如何都没人能活着走出暮色集团的大楼,我尝试过跑,但当一个比我先跑的女孩尸体被扔在我们面前的时候,我又不敢跑了。”
“一次非常意外的机会,我被人摁着头抵在墙上,墙纸被撞破了,我意外发现房间里有针孔摄像头,even在为提供服务的时候秘密录下了他们的视频,以此作为自己手中的筹码钳制威胁客户,外面我跑不出,但酒店的房间我能进,所以我就一直偷偷拷贝各房间里的监控,有一天晚上暮色的手下全都被叫走去执行任务,我就偷偷跑了出来,那时根本没抱能逃出去的希望,但继续待下去还不如让我去死,也就是那天我做梦都没想到会遇到一个帮我的人,一个……很好很好的警察。”
谢遇眸光闪烁,身旁的江晓晓居然当年那个躲在黑暗里浑身是伤的女孩,那个把冒着生命危险搜集到的至关重要的视频,足以拿捏住even的把柄毫无保留地交给了他的女孩。
怎么会,怎么会是她……
“even应该是发现了房间内监控视频被拷贝的事情,恰好在我跑出去之后,守在外围值班的手下全部被叫了回去,这刚好为我提供了最佳的逃跑时机,我不相信当地的任何一个人,我拼了命朝着那个人给我指的方向一直跑一直跑,渴了喝路边水沟里的水,饿了直接吃路边的野草,大概跑了六天,我遇到了一个老奶奶,是她把我给救了回去。”
“那个大哥哥让我一定要活下去,忘记那里发生的事情,去过自己的人生,成为一个优秀的人,我拼了命学习,长大后成了一名警察,他的警号我一直都记得,可却再也查不到这个人。”
“可我忘不掉啊,我忘不掉,每天都会被噩梦惊醒,这辈子无法再和任何一个男人亲近,我带着对暮色集团刻骨的恨意,这么多年一直在暗地里查这个团伙,在听到队长说出暮色这两个字的时候我都不知道当时是什么感受,也不知该作何反应,我没法跟队长说出这些事情,又无法冷静地面对even这群人,我明明无时无刻都想杀了他们,可开枪的时候却失误没有打死他们,所以,是我搞砸了啊。”
“怎么会。”谢遇说,“你已经做的很好了,能活下来,还变得这么优秀,真的很了不起。”
“记得替我保密啊,谢同学。”
说完后两个人双双沉默,张枫林找到他们的时候就看到这两个坐在走廊的长椅上,都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张枫林算是他们中受伤轻的,就他一个人能离开医院,所以由他负责处理善后的事情,他走到谢遇面前,“你们两个这幅样子很难不让我怀疑队长是不是已经牺牲了。”
谢遇这才后知后觉地抬头,张枫林让他们给他腾出一个位置,挤着也坐了下来,一个长椅被他们三个填的满满当当,“队长现在还没醒,有件事情我要跟你们说一下,关于谢遇交给我的那个视频的后续处理问题,我有点自己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