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脸上的神色更震惊了,这到底是要做什么?
江晓晓刚想张嘴多问几句,就看见楚言转身离开了办公室,只好把想说的话又咽了下去,沈楠反应过来头都大了,去哪半天调这么多人过来?至于张枫林更是云里雾里,他都不知道要干什么,怎么写行动汇报?
三个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均是一副有苦难言、欲言又止的表情,看到对方都很懵逼,谁也不比谁好到哪里去,又都不说话了,默默回到座位上,硬着头皮去做楚言安排的事情。
徐之情被蒙着双眼,捆住双手,坐在房间的椅子上,旁边的窗户在开着,能感受到有风吹进来,但她不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她毕竟是名记者,曾经为了蹲第一手的新闻,去过很多危险的一线现场,也算是见识过大人物和大场面,所以即便被人绑在这里,她的表现也非常沉着冷静,只是静静坐在椅子上,用耳朵听周围的动静,脑海里开始闪过这些年因为被她曝光而身败名裂的那些人,思索着谁最有可能报复自己,但一时间还理不出头绪。
不知道过了多久,房间的门被打开,even走了进来,他拄着拐杖,不急不缓地坐到徐之情对面,然后解开蒙在她眼睛上的黑布,对上徐之情那双眼睛的时候,even感觉自己的膝盖突然刺痛一下,已经愈合的伤口好像又开始痛了起来,不禁感叹:“你眼睛和他真像,让人看一眼就有杀掉的冲动。”
徐之情看了他很久,非常确定没见过这个人,“我不认识你,也没有报道过你的任何新闻,你是不是抓错人了?”
“有人暗中帮忙偷偷隐藏了你的身份,查你可是花了我好大的功夫,怎么可能会抓错人,你被抓不是因为自己得罪过什么人,而是因为徐之远的罪过什么人,既然他已经死了,那他惹下的麻烦,当然就应该由你来承担后果。”
徐之情冷着脸,“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也不认识你所说的这个人。”
“连自己亲哥哥都不认识了?”
“我说了,他不是我哥,我们家没有他这样的人,没有他这样的叛徒。”
“哦对,叛徒。”even笑了笑,对这句话深表认同,“他虽然在你们眼里是叛徒,可是当年在我手下做事的时候,对我可是忠心耿耿,为我做过不少事,杀了不少人,不愧是做过警察的人,受过专业的训练,心理素质非常高,杀人的时候血溅一身眼睛都不带眨一下的,你怎么能说他是叛徒呢,他可是我最得力的手下,是你最亲爱的哥哥,伟大的人民警察,哦,是曾经的人民警察。”
徐之情咬着牙怒视even,“你给我闭嘴,不许提他……”
“怎么了,生气了这是?我说的话不爱听?不是你说他是叛徒的吗?我这是为他抱不平,怎么还让我闭嘴呢?”
徐之情也不是好惹的,她太知道这个人是想通过言语来刺激她,扰乱她的心绪,越是如此,她越是不能被干扰,徐之情反过来讽刺面前的人:“你懂什么,你知道什么,你算个什么东西?又有什么资格冷嘲热讽他?你凭什么来评价他?所以你把我抓过来就只是为了当着我的面羞辱他吗,这样做会让你那可笑的自尊心得到些许的安慰吗?不管你和他之间发生过什么事,在我看来,你现在就像是个彻头彻尾的失败者,只会对着一个女人发泄自己心中的怒火,你跳脚的样子看起来真是可笑。”
even当然也不会被徐之情的话影响,他的内心毫无波动,“很好,我也不喜欢绕弯子,我在找一样东西,一个……很重要必须要找到的东西,徐之远从我这里偷走的,我想你应该知道些什么,你也不用在我面前装傻,想好了再回答,你母亲可是在隔壁房间待着,老人家年纪毕竟大了,我可不确定万一稍微不小心,再给弄死了。”
面前这个人看着温文尔雅,面带微笑,可说起话来不是嘲讽就是直白的威胁,徐之情有种非常不好的预感,这次好像没那么容易脱身,但她仍旧还算镇定,“我真的希望知道你说的那个东西是什么,然后立刻交给你,毕竟我还没愚蠢到为一个已经死了的人赔上我和我妈的性命,告诉我是什么,我可以现在就回去给你找,我是做记者的,挖爆料找八卦可是我最擅长做的事情。”
even表情明显严肃起来,他不笑的时候,整个人看起来非常可怕,听徐之情的回答像是真的不知情,这不是他想听到的话,也不是他费这么大功夫想要得到的结果,“不着急,你可以仔细想,我有的是时间陪你慢慢耗。”
营救
even选择国内的据点有几个共同的特点,临近边境、人烟稀少、地势平坦开阔,一眼看过去绝对没有可以让人藏匿的地方,但附近又有可以供他藏身的山林小道,远离警方,这样即便真出现什么状况,等警方赶到的时候他已经溜之大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