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喜欢?她很干净,没被人碰过,还是女大学生,我特意给你找的,居然不对你胃口吗?”
“我问你什么意思,没问那个女人。”
“作为你这次执行任务的奖励?不过奖励还远不止这个,你可以看一下你新办理的银行卡余额,估计进账有20万,这个不喜欢可以跟我说,喜欢什么样的女人也可以尽管提,我都可以帮你找到送到你的床上,这么生气干什么?”
“就因为今天我参加了那个不知道要做什么的任务?这么好的待遇,我可享受不起,恐怕这钱来的也不怎么干净吧?”
even没忍住笑了出来,“干净的人赚干净的钱,像你这种有案底的在逃通缉犯,还想要怎么去赚干净的钱?靠去饭店端盘子吗?或者去工地上搬砖?还是说你还有一颗正义之心,不屑拿这个钱?”
“我是不可能再过正常人的生活,可我至少要知道你到底是做什么的,这个集团又是做什么的。”
“当然是除了合理合法以外的事情,什么都做了,不然你以为你所在的这栋楼和今天去的酒店都是怎么盖起来的?我手底下那么多人,又是凭什么为我卖命?你是个聪明人,何必明知故问,还是你要我亲自告诉你,心里才会好受一点?”
徐之远心说果然,进狼窝里面了。
如果之前他还想着要走,现在就必须留下来,但他想留下来这种想法,又不能让even这个老狐狸看出来,如果让这个人起了疑心,以后想查任何事情都会很麻烦。
徐之远表面上看着像是在做激烈的思想斗争,实际则在想要说些什么才能让even觉得符合自己日常的行为逻辑,他斟酌片刻说:“我还是那句话,不管你做什么,我不想参与,我身上已经背上了一桩案底,如非必要,我不想再多背几个,毕竟这样每日逃亡,一直活在担惊受怕不知道哪一天就会被警察抓走坐牢的日子,我怎么样都适应不了,如果你暂时不想让我走,至少……别再往我房间里送女人。”
“哦,难道你喜欢男人?”
“不管男人女人,我都没有心情,懂了吗?”
“不至于吧,不就是被警方通缉吗,至于连这方面都没兴趣了?还是你对你那个前女友余情未了?”
果然,even连他伪造的背景都调查了,这么直白的说出来,也并没有打算隐瞒徐之远的意思。
徐之远不悦地扫了他一眼,拒绝回答,even继续说:“你刚才有句话我非常不认同,案底这种东西,零次和一次就已经是天差万别,你犯过一次罪,以后不管怎么样洗心革面从新做人,在你的档案里,永远都抹不去这一笔不堪的过去,所有人都会对你指指点点,将你拒之千里,所以你应该换个角度考虑,反正都已经犯过罪了,那条线既然已经越过去了,还在乎多越几次吗?”
“可你这么嚣张,把犯罪发展成了这么大的集团,就真的能安枕无忧吗,你不担心有一天被抓吗?”徐之远反问。
even非常笃定地回答:“没有人能抓得了我。”
交谈
算起来,徐之远在暮色待了也有三个多月,除了上次参加的任务,再没有其他的事,每天就只是循环地在训练室和住的地方两点一线往返,他想深一步调查这个集团也无从下手。
一方面是因为even做事非常谨慎,这里的所有人嘴都严丝合缝,无论怎么样旁敲侧击都问不出一句有用的线索,另一方面是徐之远无时无刻都处在严密的监视之中,上次那个酒店是他去过最远的地方,除此之外,他没有任何机会离开这栋写字楼。
以至于到现在徐之远都不确定自己身处在哪个国家,什么地方,even对他的监视明目张胆,走到哪他的后脑勺上都有一个狙击枪上自带的远程红外线瞄准光点,even用实际行动在告诉他,要么安心留下,要么直接被击毙。
徐之远能确认这个地方不在国内,没有手机没有电话,电脑都无法使用,写字楼里面的显示屏连个最近的新闻都不播放,获得有用信息的所有途径几乎全部被切断,他已经三个月没有和警方取得联系,这已经快接近危险期限,必须想点办法把这里的情况传递回去。
这几天徐之远都在琢磨如何想办法对外取得联系的事情,他又接到了任务通知,任务内容和上次一样,同样的酒店同样的楼层,同样的走廊巡查,这对于他来说可能是一次机会,不管怎么样都要尝试,酒店里应该有对外联系的电话,他趁人不注意时走进楼道,沿着酒店大致走了一圈,结果发现这里面的巡查和监控比写字楼里面还要严格,甚至在每一层都安装了信号屏蔽仪器,电话线都是被切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