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之远面无表情地盯着他的脖子:“你的刀如果再迟五秒拔出来,你现在已经是个死人了,没有资格坐着这里和我讲话。”
even轻笑一声,点头表示认同,他摸了摸脖子,上面的勒痕依旧清晰可见,“是个狠人,今天没佘他们手上,居然差点栽在你手上,得亏你当时手里就只有一个围巾,不然我这脑袋不知道这会还在不在脖子上。”
徐之远没有接话,而是起身查看车厢内部情况,试着能不能把车门打开,even在后面友情提醒:“别白费力气了,你跑不掉的。”
“那还不是拜你所赐。”徐之远踹了一脚车门这才转过身:“他们这是要把你带到哪?”
“不知道。”
徐之远对他的回答表示怀疑。
“别这么看着我,我是真的不知道。”
徐之远忍着怒火,“听着,不管你和这帮人有什么深仇大恨,我对你们之间的任何事情都不感兴趣,我就是过来帮别人望个风,结果那人被你们打死了,我连报酬都没拿到还被你摆了一道,现在还不知道被带到哪里去,我看你们个个手里都有枪,一看就不是善茬,我不想招惹到这些是非里面去,今天我就当什么都没看到,你最好想办法把我放出去,不然我不介意在这里再勒你一次,让他们拉个尸体回去。”
“消消气弟弟,年纪轻轻的怎么这么大火气,我不是善茬你就是好人吗?能在那一片溜达交易的,可没一个好东西。”
徐之远见和这个人无法沟通,出逃无望,索性坐在地上闭目养神节省体力,计算着大致的车程时间,他不清楚这些都是什么人,又是因为什么原因火拼一场,眼下只能走一步算一步,随机应变。
迷迷糊糊睡了过去,不知道过了多久,车子停了下来,有人打开后车厢,天已经大亮,几个人拿着枪把徐之远和even从车上押下去,入目是一处简单的房子,看样子是临时盖起来的,虽然基本能住人,但设施简陋,似乎随时准备废弃,房子附近几步一岗站了不少人,周围目光所及之处均是荒无人烟,十分隐蔽。
徐之远被人粗暴地从车上拎下来,推搡着关进一间昏暗的房间里,even晚一步也被关了进来,莫名其妙被人关在这里,打乱的原本的计划,徐之远有些烦躁,他观察所处的房间,想找找出去的方法,结果发现这房间居然比刚才的车厢还要坚固。
even懒散地靠在墙上,手里拧开一瓶关押人员方才丢进来的矿泉水缓缓喝了两口,慢悠悠地劝说徐之远:“省省力气,这帮人可不是蠢货,蠢到连个人都关不住,你跑不掉的,还不如坐下来歇会。”
徐之远识趣地转身坐在even对面问:“他们到底是什么人?你又是什么人?”
“他们一个个凶神恶煞地,又拿着枪,还杀人,一看就是坏人,至于我……我当然是无辜的人,我和你一样,是不小心被抓过来的好人。”
徐之远翻了一个白眼,满脸写着“放你娘的狗屁”几个大字,对他说的话一句话也不信,“这么一大群亡命之徒有组织有目的地抓你一个人,你无辜?我不管你和他们有什么深仇大恨,我不想掺和进去,也不想莫名其妙被限制人身自由,你最好想办法把我放出去,不然我不会放过你。”
even也不知道有没有认真在听,表现得极其敷衍:“消消气消消气,来,喝瓶水压压火气。”
徐之远没有接过那瓶水,反而直接掐住even的脖子,看起来很生气,他一点一点用力,“少在这跟我嬉皮笑脸,我没有在跟你开玩笑。”
窒息的感觉涌上来,even脸颊和脖子都变得通红,可他还是在笑,那笑容给人一种深不见底捉摸不透的感觉,让徐之远非常不爽,好像就算真把他掐死了,也消不了一丁点火气。
“咳咳咳咳……我觉得你这张脸,不适合生气,笑起来一定很好看,别皱眉,你要是想出去,最好对我客气一点,我死了,你也活不到明天。”
徐之远松开他的脖子,勉强平息了自己的火气,冷冷地说:“你最好有出去的办法,否则,我不介意再掐你一次。”
even低笑一声,又喝了一口水,“你叫什么名字?这么年轻,怎么就成亡命之徒了?”
徐之远拒绝回答,“跟你有关系吗?”
“这里就你和我两个人,你要是觉得无聊,可以和我聊聊天。”
徐之远干脆利落地闭上了嘴,合上了眼,直接拒绝沟通。
even非但没生气,还笑了两声,对着徐之远的阎王脸自顾自说:“既然已经是亡命之徒了,老是在边境线那块混也没什么出路,更混不出什么名堂,等出去了,你跟着我怎么样?你身手不错,我会让你充分发挥自己的价值,让你看看,我们这些亡命之徒,也可以做出一番惊天动地的伟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