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他刚刚可能生气了。”任义纠正说:“我是说语气。印象中林榛情绪稳定,没发过什么脾气,真生气了也就语气稍微变一点,就像刚才那样。”
“嗯。”顾沨何尝不知道,刚才他是忍着想抱着哄的心才挂断的视频。
林榛心思细得很,真有事会选择憋着,就像那几年的不快乐,情愿自己憋着慢慢消化也不肯吱声。
“我来帮你和他说?”任义自告奋勇,“但我和他的关系僵了,他知道我和你在一起,想得会更多。”
“不用了,这段沉底的旧事还是不要让他回忆起得好。”
“也是。”任义自嘲地笑了笑,“其实你会找到我,到现在我还是很意外。关于林榛那件事所有的错我都认,那是林榛的心结,有机会我会亲自找林榛道歉。当然,会尊重你的意见,你们好不容易安稳的生活,再被打断了,我就真是千古罪人了。”
“两码事,”顾沨远没有看上去的大度,坦言道:“你肯帮忙揪李尤,我很感谢你,但仅此而已,当年的事即便林榛释怀了,我也做不到。是林榛的噩梦,也是我的。我希望,你永远不要再见林榛。”
任义了然地点头,没说话。
顾沨瞄到了闪着警报灯的警车,眼睛晃了一下,分析说:“就算警方控制了李尤,你之前说的那些视频也不一定能被挖出来,如果只是无关痛痒地把人关几天,真就白白浪费了我们这段时间的奔波。后续的事,还得麻烦你了。”
任义明白他的意思,欲言又止,道:“你要做好徒劳的准备,李尤是个人精,轻易不会将自己置身于水火,而且他在庆城混了这么多年,背后多少有点靠山。”
“没事,事情闹大了,多大的靠山也不顶用。”顾沨等警察上了酒店,才让任义开车离开。
接下来两天,这件事经过媒体报道上了社会新闻,可惜避重就轻,有人把李尤恶劣的行径降了热,知道的真相的人不多就没击起多少水花。
他们不算孤注一掷,还有第二套方案。碍于已经打草惊蛇,顾沨第三天回了珒城,等待下一个良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