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沨换下睡衣从衣帽间过来,手里拿了件长款羽绒服,想让林榛穿着上楼换衣服。
只喊出个名字,就见人把头埋在被窝,腿还在地上搭着,一动没动。顾沨忍着笑过来坐在他旁边,打趣说:“被床封印了?”
林榛掀开脑袋上的被子,漏出半张面,有气无力地道:“沨哥好累。”
“沨哥不累。”顾沨拉他起来裹羽绒服,穿都穿好了,看他仍旧懒洋洋的,提议说:“那在我这儿吃早餐,吃完再上楼换衣服。时间还早,上班来得及。”
林榛在心里估摸了几秒,答应了。
顾沨今天穿的是正装,深灰色,样式简单,衬得人挺拔俊朗。林榛眯着眼睛多瞄了几眼,昏昏欲睡间看到人出去了。他本想问去哪儿,实在没力气张嘴,眯着了。
顾沨叫的早餐送来林榛还没动静,顾沨又接了几个电话才进来叫人。
林榛心中挂着要上班,睡得不沉,听见响动自己就睁了眼。
顾沨说:“吃早餐吧,一会儿我送你去公司。”
“不用,你忙你的。”林榛一鼓作气起来,伸了个懒腰,“听到沨哥打电话了,肯定有事要忙。我打车过去很近,六分钟。”
“打车还得花时间啊。”顾沨瞄他一眼,几次想伸手探一探他的体温。总觉得林榛面红的得不正常。
手伸了又放下,现在的每一次靠近,他总要想起那天中午林榛哭着说不喜欢。
顾沨被这句话恐吓住了。
早餐是烤面包和煎鸡蛋,还有两个牛角包,是林榛喜欢的调调,但他没什么胃口,浑身乏力。他抬手摸自己的脸,才碰到大概知道是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