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正任性的人哪会承认自己任性,你这叫懂事过了头。”顾沨似乎叹了口气,认真道:“林榛,你也才十六七岁,不用这么小心翼翼,而且在我面前你可以随心所欲,不用道歉。”
“为…为什么?”
“什么为什么,我乐意。”
“嗯?”林榛顿住脚步。
“我的意思是,不用跟我客气,我们是朋友啊。”顾沨掏钥匙开门,看他还皱着眉,抬手捏他脸,“晚饭吃得早,饿不饿,沨哥给你煮碗面吃?”
“还不饿。”林榛被他三言两语说得放松不少。
进来起坐沙发上按开手机又关上,犹豫要不要给钟颖芳打电话说他出来了。这个念头就终是作罢了。
既然心里是排斥的,那就不说了。
出租屋小,但是有客房,顾沨通常自己一个人住,但客房的床铺时常是准备好以备程耀他们来留宿的不时之需。
趁顾沨洗澡的间隙,林榛推开客房的门发现里面就一个床板,上面的被窝褥子没了踪影。
那种麻烦顾沨的懊悔瞬间席卷上头,他退回到客厅望着不大的沙发默默决定就睡这儿,拿一床被子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