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一个人痛苦到极致,连酒精也没有办法麻痹神经。
还记得他第一次跟谢君夏出去吃饭,他被灌得也是喝了很多,可那个时候他无忧无虑,有酒壮胆,稀里糊涂地搂着谢君夏亲了好几口。
事情好像发生在昨天一般历历在目,却又好像已经过去了好多年。
怎么现在喝了这么多酒却不能像那个时候一样,耍耍酒疯,两眼一闭第二天就什么都不记得了呢?
他真的很想把今天听到的这些都忘掉,早知道今天就不来参加这聚会了,被蒙在鼓里,总比被扒开了胸脯扎针要舒服得多。
唐澯晕头转向,踉跄着被女同学拖进车里,车子慢慢吞吞地往前移动,不是很晃却让他难受得想吐。
女同学是个热心肠,一眼就看出来唐澯的不适,“怎么出去上个洗手间回来就喝这么多……你看起来很难受,是不是想吐?”
唐澯难受得说不出话,只能摇了摇头。
女同学进不了男生宿舍,只好把唐澯送到宿舍楼下,唐澯虽然摇摇晃晃的,但也没忘记跟她说了声谢谢。
唐澯靠自己扶着扶手一步一步走着,等他到了寝室已经晚上十点了。
他疲惫地坐在椅子上,耳边不再是聚会的吵闹,也不是嗡嗡的车声,而是安静得只剩下了微弱的耳鸣声。寝室里已经变得空旷,只有董哲骞的位置还没收拾完,乱七八糟的东西堆了一桌子。
在一堆东西上立着一张相框,那是董哲骞的父母跟他的合照,画面上的三个人都在对这镜头笑,看起来幸福得不行。
可能也只有幸福的家庭,才能教育出董哲骞这样优秀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