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你还要看着我吗?”平康伯怒极反笑:“你胆敢把圣安司的暗探派到我府上,我就敢把尸体原样给你送回去!”
易听风淡淡一哂:“伯爷说笑,时间不早了,我也告辞了。”
眼见着圣安司的人立刻开始向周围四散,苏照歌从墙头阴影处退下来,一把抓住季玉钟,低声道:“走!”
季玉钟半分武功不会,苏照歌也只得将就着他不走瓦檐上的捷径,一路在暗巷阴影中逃窜。只好在她在京城多年,常年执行暗杀任务,对京城这些歧路倒也十分熟悉。
“躲不过易听风太久的,嫂子。”逃跑中季玉钟低声道:“他原来是圣安司一司长,专长就是情报。他知道你我长相,也知道你我功夫,只要逃不出京城就……”
“这些之后再说。”苏照歌最后带着季玉钟逃到群玉坊,拉开了一个暗巷中狭窄破旧的棚屋,把季玉钟推了进去。
季玉钟茫然道:“这是哪儿?”
“流风回雪楼以前的暗岗之一。”苏照歌抹了把汗,带着季玉钟逃实在是比她自己一个人累太多:“但是自从季犹逢把杀手撤走,这里就废弃了。这是圣安司没看到的地方,能暂时藏一藏。”
“有区别吗?”季玉钟脸色苍白道:“回季犹逢的……”
然而话音未落,他突然意识到,即便如此,也没别的办法了。
京城只有这么大,泰半被圣安司注视着,之前就只有季犹逢的些许布置,能躲过圣安司的耳目。季犹逢经营多年,季玉钟记得他有一张京城地图,密密麻麻地标注着流风回雪楼与圣安司的势力范围,虽不见血,咬得却很死。
在这京中,不是圣安司,就是流风回雪楼。
然而一番折腾,苏照歌停下来后便觉得腹内隐痛。季玉钟见她脸色不对,立刻从袖中掏出药瓶,倒出一粒,示意苏照歌吃下去。
苏照歌苦笑道:“你从一团乱的侯府中逃出来,还记得带保胎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