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今天不同。
叶轻舟坐在清宁轩空无一人的床上,打量着被随意丢在床上的锁链,已经半晌没有说话。
“那天我觉得你神色不对。”叶轻舟轻声细语地说:“所以我跟了你两天。每天中午看你来给照歌看诊,你猜我发现了什么。”
季玉钟无言以对,叶轻舟道:“我早该知道是你的。”
这语气非常平静,也非常疯癫。季玉钟静静看着他,叶轻舟抬头,他竟然还能笑一下,瞳孔里满是猩红的血丝。
季玉钟说:“我知道瞒不了你太久。”
叶轻舟说:“你似乎不担心我会对你做什么。”
他看上去的确不像是不会这么做的样子。
然而季玉钟自小跟着季犹逢长大——平心而论,季犹逢是个常年疯癫的人,叶轻舟与他相比起来实在是个再宽厚不过的人。季玉钟见多了季犹逢发疯的样子,此刻见叶轻舟,竟然心里真的不怎么怕。
何况他本来也想好了要怎么来收这个尾。
叶轻舟已经想明白了一切,季玉钟可以当即道歉,解释动机,跪地求饶……他有这么几个选择,然而这些都无法解决问题。
“我不怕。”季玉钟淡声说:“因为这是你自己造成的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