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觉得有意思,所以她后来也去学了。所谓艺多不压身,老祖宗诚不欺我。
她的手没法反折过来开锁,所以只能叼着针尝试开锁。但这毕竟不如上手来得顺,没有手感,苏照歌只能竭力去听锁扣里面细微的机括声响。
的确很艰难,苏照歌一边艰辛听着锁扣里的机括,另一边关注着叶轻舟的足音——到底是习武之人,身子孱弱也是一样的走路几乎没声音。叶轻舟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她需得在叶轻舟进门前完成。
她这个动作很大,如果叶轻舟一进来就看见她在叼针开锁,之后就不必提了。
汗水顺着下颌滑进衣领里,苏照歌全神贯注,心里烧着一股邪火。
证明我在季犹逢死后也不会走——太小巧了,季玉钟错看她。
她不是为了叶轻舟去杀季犹逢的,她是为了自己而去杀的。她要证明的也并非仅仅是爱这样的东西,叶轻舟或许一直活在十年前的朱雀大街上,她要告诉他自己已经不再是能被随意杀掉的人了。
如果这就是你们这些男人的想法。苏照歌目光死死盯住扣着自己的锁链。
有的人用酷刑和杀戮来获取快乐,试图证明输赢;有的人用锁链和禁锢,试图获取安全感——如果唯有这种强大能向你们证明某些东西,阿久,那这是我向你证明的时候了。
叶轻舟回来时不算早。
昨天同意了季玉钟的提议,给照歌的锁链加了长度——真是两难,不知道是不是他太大惊小怪,理智上知道不算大事,但这一天总是心神不宁。
他第一时间向床上看去,苏照歌正靠在床上看书——她今天难得整个人状态都很平和。听到他进门的声音,只是抬头看了一眼,没有说话。
往常会说点什么的。叶轻舟想,或许已经懒怠张嘴了。
他默了默,没说什么,转身去了另一侧的书案。
苏照歌后背慢慢渗出一层冷汗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