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玉钟接道:“所以?”
“你就一点想法都没有吗?”苏照歌看着他,嘲道:“当初在随州,张嘴必要讥讽我脑筋不清楚,一个笨字要被你说出花来,怎么现在倒让我拿主意了?”
季玉钟心想我可真是替兄长承担了不少怒火,这火压根不是冲我来的。他很识时务道:“当时我不了解嫂子,出言无状。我虽然自信伶俐,但只是小处的心思,大事当然还是得嫂子这种有决断的人拿主意了。”
苏照歌:“……”
季玉钟紧跟着示弱道:“嫂子了解的,我们兄弟俩只是花架子,有时遇事就变成蠢人两个了。嫂子屡次救我二人于水火之中,才是真正的大智若愚啊!”
苏照歌:“……”
好像更生气了,但这股气却发不出去了。
“……什么话都是没用的。”苏照歌说,“……要证明给他看。”
舌灿莲花,把情话说尽也不会让他动容。就算生气,说更不好听的话,也只是徒劳地刺伤他。
季玉钟道:“如何证明?”
“你没法在季犹逢死之前证明你不会走。”季玉钟坦然道:“我看他不太可能放了你,兄长会一直觉得是他强求。”
“季犹逢死了,你不离开,这话才有说服力。”季玉钟说:“但问题就在于,季犹逢什么时候死呢?兄长的时间可不太多,他这药再敷衍至多不过十天,就真要出问题了。不过——倒好在我发现件事。兄长并不是进宫去了,侯府正堂下有暗道,通往何处我不知道。但我这昨天听到有暗卫来报,说正是什么紧要时刻,要他坐镇主持事态。最近他很难再不错眼地盯着你。”
苏照歌静了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