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天真了,”叶轻舟轻声道:“圣安司地位特殊,我必须是个孤臣,最大的倚仗是君臣相和,无朋党才是保身之道,哪来的什么朝堂上的朋友?”
王朗的表情看上去简直要骂人了。
“能把这事翻出来的只有季犹逢,但如果只是长宁侯府当年这点陈芝麻烂谷子的事,还不足以扳倒我。”叶轻舟冷静道:“他下手不会只有这么轻,现在能做的事只有等,看他下一步怎么出手,我再谈怎么破局。”
“想必他很得意吧。”季玉钟突然道:“这是他这辈子第一次和你争斗抢到了先手。”
叶轻舟看着他,却笑了笑。他好像总有这样的能力,无论什么样的境况他都能笑出来,像是个先天不知道要怎样哭的人。
“所以你不告诉嫂子……”季玉钟叹道:“境地既然不好,她又有身子,告诉她也是白白忧心。”
“不全是。”叶轻舟道:“对手是季犹逢,我只希望她远离这团乱局。”
王朗先走了,叶轻舟和季玉钟继续留在亭内喝茶。
“我觉得挺奇怪的。”季玉钟突然道。
叶轻舟挑挑眉示意疑惑,季玉钟接着道:“我觉得不太像你。”
“你指什么?”叶轻舟失笑:“被季犹逢压着打不太像我?我又不是神仙,哪有人能一直赢到最后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