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玉钟自然道:“京城内只有眼线,能复命的暗桩就算有也是在京城周边了,最近的也在通州。”
“这么远。”叶轻舟倒讶异了一下:“怪不得走得早,我看得明天回来了。”
季玉钟道:“如果快马加鞭,说不定今天也能到。”
“饶了她吧。”叶轻舟就笑:“又没急事,今天骑什么马。”
季玉钟想那可是个你想象之外的粗糙丫头,叶轻舟看他脸色,又问道:“怎么了?”
“……”季玉钟顿了顿:“我在想,我从季家来,但大哥却好像很信任我,不怕我骗你吗?”
“怎么说起这个?”叶轻舟道:“一则你是我弟弟,在随州的时候也好,前两日你说的话也好,我能体会出你的真心实意,所以信你不会害我。二则你背叛了季犹逢来投奔,付出的代价甚大,再背叛我还能去哪里?季犹逢第一个活剐了你。”
“我不信的人太多了,但是自家这几个都算是交心,也就懒得想太多了。”他轻叹道:“我不会因为季家对你有什么偏见,玉钟,你也放松些。”
季玉钟沉默了半晌,埋头吃饭,没再说话。
这么安逸地又过了一日,第二天门房又来通报说王二公子上门,叶轻舟午后闲着,正练字,季玉钟窝在书房另一侧看很不成体统的书。
“怎么今天这么安逸?”王朗拎着两个酒坛子进来:“来尝尝,新进京的三十年陈越州春,昨天刚进京,我挑了两坛闻着最好的,据说是极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