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至面色骇然,一把扶住了他:“侯爷!”
叶轻舟挥开了他,他咳得要死,几乎停不下来,心下却一片雪亮,反手点了自己胸前两处大穴——他平复下来了。
冬至惊疑不定,叶轻舟示意他别说话,心平气和静了两秒,突然捂嘴俯身,呛出一大口血来。
叶轻舟垂眸盯着手指间的血液,这回和上次不同,他没有失去意识,甚至咳出这口血后还舒服了不少。
但是依旧不对,上次请太医看,说是旧伤复发,但叶轻舟从没见过任何一个人的旧伤复发是这样子的。
“你去请太医。”叶轻舟扶住了车壁,思索着道:“叫个别人来赶车,回侯府。”
今夜太医八成都在后宫忙碌,一来一回时间甚久,而叶轻舟心下谨慎,不愿随意找京城其他名医,只好自己先回了侯府。
他咳出一口血后毫无其他反应,甚至精神还清醒不少。但叶轻舟自忖应该不能算是吉兆。
他靠在马车壁上,想到了今天一整天都在查的事情,心道,只要别让我明天早上暴毙,皮下烂的连亲娘都认不出来就好。
马车风驰电掣,一路碾碎雨幕。
却没想到这样暴烈的雨天,侯府竟然有访客。叶轻舟裹着披风走进正堂,看到今天才被他亲自送回流风回雪楼的苏照歌不知怎的又回来了,坐在左下首第一张椅子上,似乎是淋了雨,浑身湿透,头发还在向下滴着水。
正堂里没点灯,也没其他人。长宁侯府主子就他自己一个,平常不在家的时候入夜后正堂是不点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