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医正在给苏照歌做止血,听到这一句,手下的动作不禁又轻了些:“……”
所幸年轻人,到底身体好。叶轻舟又给苏照歌喂了颗奇药,没多久,伤口便不再渗血,脉搏也平稳下来了。
叶轻舟终于能把手抽出来缓一缓,把苏照歌小心地放平在床上,她伤口太大,即使裹了绷带他也不敢给她拉被子,转头吩咐了下人烧地龙,好保证屋子里的温度。
下人送水上来给他们两个收拾,老太医这才有心思回头打量叶轻舟,只见这一向骚气爱打扮的侯爷今日一身黑衣,不知道去哪个灰堆里打完滚回来,头发也乱糟糟随手一扎,浑身从那姑娘身上沾下来的血,真是难得的狼狈。
老太医道:“是侯爷家眷吗?”
“……”本来刚跟苏照歌定完约定说要装作恩爱的,可不知道为什么这时候叶轻舟却突然有点说不出口,顿了一下才接道:“算是吧。”
“既然是侯爷的小妇人,该好好娇养,怎么会受这么重的伤的啊。”老太医叹口气:“好在姑娘年轻,肯用心还是能养回来的。侯爷记得,姑娘的伤势,是绝不能再随便移动的了,伤口结痂之前不能碰水,不能着凉,得按时换药,饮食上要精心……大体上您也知道,只是伺候病人是琐碎活儿,侯爷得上心。姑娘伤势这两天还可能反复,熬过这三天能醒过来,才是真的安全了。中间倘或有发热或是什么症状,都得立刻处理,身边离不得人。”
“是我带她出去玩,没想到碰上刺客,她替我挡了这一刀。再怎么琐碎,我也是得用心的。”叶轻舟道:“还请您在我府上多留两日,怕中间万一出事,我来不及找可信的人。”
老太医拱了拱手,示意明白,便下去了。
叶轻舟吩咐了冬至去流风回雪楼报信,没说受伤,就说自己要把苏姑娘留下住两天,又安排了人去煮汤水,才回过头打理自己。
回来的时候匆忙,他也没细看,还是把苏照歌带到上次一起睡的卧房里了。之前稍稍躺一下也百般推阻,这回伤重至此又不能移动,是正经得在这张床上睡很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