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至奇怪地看了顾明轩一眼,顾明轩一愣,就听冬至回话道:“属下看守时,只有大公子曾派一位婢女来为我奉茶,除她外,再没有第二个人来过了。”

叶轻舟挑了挑眉,转头看向顾明轩。

顾明轩:“……”

顾明轩满头雾水且百口莫辩,半晌憋出一句:“啊?什么茶?我没有!”

叶轻舟只是逗他,闻言高深莫测地一笑,看不出来信没信,笑得顾明轩心里发毛:“啊,行。”

可苏照歌到底要做什么。叶轻舟想,以她的身手,如果真的只是想灭口,完全可以避开冬至,何必伪装成婢女,要在冬至面前露这么个脸?

苏照歌下手风格简洁,不像是会做多余事的人。叶轻舟偏向认为她行动有其深意,不过如果自己查不出来,八成她也不会坦白告诉自己吧。

顾明轩问道:“侯爷可有什么思路了吗?”

“什么都没有。”叶轻舟转着扳指,思索着道:“但这个婢女不太对,请大公子令全府上下女眷来此细查,看到底是谁,替大公子送了这一壶茶。”

夜半三更,和国公府灯火通明,大约是有什么紧急事态,哪怕是在这么偏僻的角落里也能听到外面来来往往的脚步声。

马车内座位宽大,几乎像是一个榻,上面铺着素白云锦软垫,这种锦缎市面上三金一尺,贵的要命,苏照歌最好的裙子也不过就这个料子,两条。而叶轻舟随手拿它来做垫子。往这在上面一躺,几乎比自己的床还要舒服。马车内没有香炉,空气中却浮动着绵长悠远的水沉香味,并不浓厚,闻来甚至有些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