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记不清了。
只是想一想一回去,要面对满是下人却仍旧空荡荡的院落,等叶轻舟回来,要面对叶轻舟含情带笑,就跟真的一样的温柔目光,真是令她恐惧。
“我们出去住两天吧?”岳照歌一路沉默,步速飞快地走到清宁轩门口,突然站住,回头看扶枝:“你觉得呢?”
扶枝比谁都了解她,同样听过了叶轻舟在书房里的回答,此刻只是俯身:“一切都听郡主的安排。”
岳照歌扶着墙,轻声说:“好扶枝……这世上,不会有人比你更懂我的心了。”
叶轻舟和周礼一直聊到傍晚才告一段落,晚上得去五城兵马司安排这两日的京城布防,没法在家住了。叶轻舟今天特意提出要在家里和周礼议事就是因为最近可能一段时间都没空回家,怎么今天也得挤出点时间见见小郡主,安慰安慰她。
“我回清宁轩换身衣裳,请三殿下在此安坐,我半个时辰就回。”叶轻舟行了个礼,转身要走,周礼在他身后打趣道:“换个鬼衣裳,我看你是要回去和良安交代一声。”
叶轻舟道:“?我不该交代吗?”
什么毛病!
周礼道:“该,太该了,你走着。”
叶轻舟一手推开门,却见书房门槛下放着一个汤盅,汤盅旁站着个仿若死人的冬至。
叶轻舟把那个汤盅拿起来,汤盅已经凉了。他打开一看,是碗银耳燕窝。叶轻舟莫名其妙,就听冬至道:“下午时郡主曾来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