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得烈站在他的身后,太阳穴上的青筋狠狠一跳,加大扣住他后脖子的爪劲,霍尔只觉得后颈一疼,头上的触角察觉到空气中的恐怖气息,隐藏在头发里瑟瑟发抖,生生把下半句话咽下去了。
霍尔的雌君根本就没有想到,和自己从小一起长大的青梅竹马居然会在这一刻把自己推开,他双爪撑在地面上,擦得程光发亮的地板可以看见自己茫然的表情。
他看见自己为了养活霍尔和小霍尔,不辞辛苦每天天不亮就去上工,被风和太阳无情摧残的脸已经早就没有当初的光彩照虫,不知道什么时候起,眼角已经爬满了细细的皱纹。
老了,明明还不到200岁,他就已经这么老了啊
安得烈神色复杂,低头好奇的看着那颗脑袋,扣住霍尔脖子的爪子下意识收紧,他真的很想知道霍尔脑袋里装的是什么,怎么说的话他分开一个字能听懂,怎么合在一起就全部都听不懂了。
长奚明的脸色也同样复杂,他从头到脚将霍尔仔仔细细打量了一遍,说实话,自从霍尔提出把他的雌君推出来以后,他就挺瞧不起他的。
他轻轻点头,扣住霍尔脖颈的爪子松开,察觉到压住自己脖颈的爪子移开后,霍尔得意于自己的雄虫身份,知道没有什么能比成为一只雄虫的雌君更能诱惑的雌虫的条件了。
更别提,他还说出了一个所有雌虫都想得到的——自己的雄主只有自己一只雌虫。
只不过他还没有得意几秒,原本已经松开他脖颈的爪子,改擒为掌,一个巧劲就把他劈晕了。
直到霍尔软绵绵的倒在地上时,他的雌君向通才反应过来,向通见到雄主软绵绵的躺在地上,肢体的条件反射总是不经过大脑的,他下意识想伸爪去扶。
爪子刚刚伸出一半,就收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