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房里还烧着艾草水,锅里熬着红糖姜水,嬴封担心他突然又疼起来,都不敢断火。
黎狗儿捏了一本小人书,半卧在床上看,懒洋洋地翻页,懒洋洋地摇头,“不想洗了,明天早些洗澡吧……”
“那明天早点洗,我再往艾草水里加些益母草,据说那玩意儿驱蚊效果很好。”嬴封坐到床边,轻轻掀开他肚子的衣服,把用毛巾包好的热水瓶放上去,轻轻揉压,“还疼不疼”
黎狗儿习惯了他的触碰,没反应过来,摇摇头,“不怎么疼了,就是还有些胀,现在暖暖的,很舒服。”
这次真的缓解了很多。
以前,生理期是提前半个月温痛,而后突然出现,疼得死去活来,没有四五天,根本站不直腰。
现在嬴封虽然不知道真相,但是真的将他照顾得很好。只疼一天,是他以前想都不敢想的事。
“明天早上想吃什么?”嬴封爬上床,把他拥进怀里,让他靠着自己的胸膛看书。
黎狗儿动了动,找了个舒服的姿势,放弃挣扎,“还没想好,但是不想吃饭了……”
“那明天我看着给你做,熬点黏糊糊的粥怎么样,还有你喜欢的萝卜干儿炖肉。”
“唔……”黎狗儿吸吸鼻子,应得模模糊糊。
第二天早上八点三十,嬴封轻轻将胳膊从他脖颈下抽出,黎狗儿轻哼了一声,带着软软的鼻音。
嬴封心里一咯噔,连忙起身,用被子把他裹好,抱起,“哥,哥醒醒,你是不是感冒了?哪里不舒服?”
“唔,我,咳……”
黎狗儿迷迷糊糊被弄醒,一开口,原本清脆好听的声音,变成了小鸭子嗓,“我,我这是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