嬴封推开木门,“一种中药,据说熬煮的水用来洗头发,对头发很好,有养发生发的功效……”
“去哪儿挖?要是进深山,就不要了。”黎狗儿跨进大门,余光瞥见栅栏外一闪而过的人影,脚步一顿,“黎必胜?”
“谁是黎必胜?”嬴封心里一咯噔,警铃大作,“是哥认识的人?”
黎狗儿收回踏进了屋子的半只脚,出屋仔细瞧了瞧,“……好像是我看错了,黎必胜不在家,他说要出去闯闯,给家人找吃的……”
“跟哥关系很好的人?”嬴封在心里暗戳戳地酸,面上却不显,“要是哥的朋友,我带他去找吃的也不是不行。”
“不是朋友。”黎狗儿摇头,“以前他给过我几个野薯,后来夏天的时候,我还了大半竹背篓野菜给他,就这么认识了。他是黎家村里唯一一户不觉得我晦气的人。”
“哥……”嬴封心里的警铃响得更盛,沉默了一瞬,哑声安抚,“没关系,哥以后都有我了,没有人敢再说哥晦气。我肯定对哥好。我们俩的关系也不是那些人能比的。”
黎狗儿张了张口,“……”
最终还是把嘴边的话咽了下去。
他不是傻子,嬴封对他这么好,图什么?
黎狗儿能感受到嬴封对他异于常人的好感,可这是不对的。如果他是真正意义上的女孩儿,他会毫不犹豫地回应嬴封的热情。
可他不是。
他甚至不知道自己到底是个什么玩意儿。不男不女,男女的器官都有,恶心又吓人。
村里的小姑娘,远远儿地,看见嬴封就脸红,靠近了才害怕,肯定是喜欢他的。嬴封有更好的选择,他不能祸害了这么好的嬴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