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你手都是鱼腥味儿,赶紧洗洗。待会儿我把鱼宰了,放锅里端着,一起回家。下午我们去玉米地里看看能不能找到什么吃的?”
黎狗崩着脸,闷闷地“嗯”了一声。
接近中午,呼啸的寒风有所减缓。
嬴封蹲在河边,就着清澈的河水,三两下将鱼开膛破肚,刮走鱼鳞,洗干净放进锅里。带着黎狗儿往回走,身后背着竹背篓的村民亦步亦趋。
进了茅草小院儿,黎狗儿将锅和鱼拿进了屋。嬴封转身,与黎爱国对上视线。
黎爱国脸色微僵,狠狠咽了口口水,才止住想后退的步伐,“嬴,嬴封……”
嬴封站姿慵懒随意,抬手拍了拍院子里晾晒的棉被,漫不经心,“还跟着干什么?”
“嬴封,你,你别跟我们计较,我们几个都是糙汉子,不会说话,要是嘴里喷粪了,你……”
“是啊嬴封,你就当救救我们,要不是走投无路了,我们也不会……”
“我哥跟我说,村子从今年开春,就一直干旱到现在,庄稼颗粒无收?”嬴封打断他们的话。
黎三贵连忙点头,糙黑枯瘦的脸上,满是苦涩,“老天爷不给饭吃,我们能怎么办?”
“河里不是有水?”
天上不下雨,可是河里有水,就算是挑水去浇庄稼,也不至于颗粒无收?
“我们天天挑水去浇庄稼,可是夏天最热那段时间,水刚浇下去,地立马就干了!庄稼根本喝不到水!”
“虽然这么说好像夸张了些,但实在是……”黎爱国苦涩摇头,“我们黎家村的土地肥沃,可是地都在山坡上,坡度太大了,一下子浇水,庄稼喝不到不说,浇水太多次了,还把土带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