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洛脸上笑容瞬间消失，双眼锐利盯着菲尔斯，“算是吧？这就是你给我的答案？”

菲尔斯心一哆嗦，忙深弯下腰，“总统先生，这是数据自行判断的，虽然还有百分之二没有复制成功，但培养皿已经进入出皿状态，也就是说大部分是达标的。”

赫洛直接问道：“那百分之二就是你之前的说的个人意志？”

菲尔斯犹豫了会儿微微点头。

“混账！”赫洛大喝一声。

菲尔斯吓得瞬间跪到地上。

“那百分之二是别的还好，偏偏是个人意志，有了个人意志的试验品还能算是试验品吗？我之前是这么说的？加大药量，加大药量，你把我的话当耳旁风吗？”

菲尔斯抖着唇角喊冤，“总统大人，我已经让人把药量加到了极限，就是无法全部复制...”

“无法全部复制，那就毁掉啊，你是白痴吗？”

菲尔斯挣扎着解释说：“维稳剂，我们可以用维稳剂控制他。”

赫洛嗤笑，“维稳剂，等你用维稳剂的时候，他都杀你无数回了，马上给我终止实验，立刻，马上。”

菲尔斯有些不甘心，“总统大人。作为古掣殿下最强硬的对手...我觉得...”

季连听到“殿下”二字，不禁起疑。

赫洛冷声打断他，“对手？我几时说这是给古掣培养的对手了？”

菲尔斯不解，“你不是说做您的接班人就要无情无爱，无比强大...”

赫洛捏了捏眉头，略显无力，“菲尔斯，你知道百年前的异族之战吗？”

菲尔斯点定头，“听过一些，据说是霍本大人进阶成了神皇之后，才将异族击退，但也因此化为乌有消失在宇宙之中。”

赫洛深叹口气说：“三十年前，先知女神预知说三十年后，异族又会大举入侵五大星系，而我的儿子古掣就是被选中抗击异族的人...”

季连心中大震。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古掣居然是总统大人的...儿子？

他强捂着嘴，不让自己过于激动而发出声音。

他现在几乎是在窃听联邦最高机密，被发现难逃一死。

菲尔斯一时有点缓不过神来，结巴道：“所以...您才会用这种方法...培养古掣殿下？”

赫洛走到房间的酒柜前倒了杯红酒，他已经连续数晚睡不好了，必须要靠酒精才让自己稍微放松一些。

“我并不甘心让我的儿子去做什么伟大的救世主。所以才会抓了许多拥有超级精神力的Alpha训练，培养。哪怕到此刻我都没放弃过让别人顶替我的儿子。”

菲尔斯顿感胸闷气短，心中多年的误解正以光速崩塌。

赫洛像是发泄似的，喝了一大口红酒，带着些许黄斑的手紧紧捏着杯壁，隐忍道：“可无论怎么选拔，古掣都是站到最后的那一个...”

菲尔斯终于知道为什么古掣无论做什么，哪怕做得再过分，总统大人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换做是别人早就不知道死了多少次了。

“那这个狄笙...”菲尔斯突然有点担心自己自作聪明。

赫洛转了转手中的酒杯，冷酷道：“没有用的东西就杀了吧。”说完就关了通讯器。

菲尔斯颔首领命。然后将实验人员叫进实验室。

“关闭培养皿，杀了里面的实验品。”

实验人员互相看了眼，虽心有疑惑，但还是领命去操作台前输入代码，关闭培养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