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好熠辰,这都是你的猜测不是吗?”叶岭将手腕上的手铐摇得哗哗作响,“你没有证据来证明你的猜测,你所查到的东西都不是我独有的,而且我跟魇居主曾出现在同一场合内,只要我不承认,我就不是他。”
苏昭煜蹙眉,“那晚约我去魇居的人不是肖遥吗?我也是这几天刚想起来,蒋悦说过在酒吧那个戴着狐狸面具的男人是肖遥。”
“所以呢,你还想知道什么?”
苏昭煜旋好笔帽,抻了个懒腰后十分放松地倚在了椅背上,“福利院的事情。”
叶岭低头搓了搓拇指,“仁爱福利院里面的利益纠纷比较复杂,上海有头有脸的人全在里面注过钱,不仅能满足自己的变态欲/望,而且也牟利过不少。后来他们便不满足乖顺的小女孩,开始找随便掳一些姑娘来满足一下刺激感,于是将手伸向了势力不如他们的家族里,企图满足凤凰男的欲望,以及控制整个上海的商圈目的。”
“再讲讲你的事情。”
“我?”叶岭抬眸看向苏昭煜,并抬手给他示意腕子上的手铐,“这件事情最好在讲之前有一场酣畅淋漓的性//事,收拾好一切后,两个人躺在柔软的被窝中,我小声讲给你听,或许还能激起一丝你的怜悯。”
苏昭煜蹙眉,“就现在说!”
叶岭故作失落地垂下了双眸,“你见过我父母了,而且那个女人也应该说了不少,这已经是我全部的故事了。肖良遂收养的不止我一个人,还有很多差不多大的孩子,我们在那个地牢里只有完成每日的训练量才会有饭吃,完不成训练量的只能饿肚子,到最后只活下来我一个。”
苏昭煜问道:“真正的叶岭......他真的死了吗?”
叶岭闻声眉睫一颤,吞了吞口水才说:“死了。”
苏昭煜默不作声地起身,取出口袋里的手铐钥匙,上前给叶岭打开了腕子上的手铐。
叶岭在双手得到解放的那一刻,伸手攥住了苏昭煜的衣领,猛地凑上去吻住了他的双唇,即便是牙齿将嘴唇磕破,他都未曾放手。
叶岭揉开苏昭煜身上的防备,将他拢进自己的怀中,循序渐进地继续着。
“我就知道你这个人心软,拿我没办法。凭着你愿意对我心软的这股劲,我也得多欺负你几次。”
苏昭煜伸手擦了擦唇上的血丝,“出去吧。”
叶岭诧异地看了一眼苏昭煜,随即问道:“不再继续问了吗?我还知道阿兰的事情,你要不要知道?”
苏昭煜问道:“我想知道从屠户那里购买醉仙桃的顾客名单,这个你清楚吗?”
“当然,毕竟吃人家的嘴短。”叶岭面色欢喜地搓了搓苏昭煜的手背,“其实去他那儿买醉仙桃的不过是一些想体验醉生梦死的人,小资人群还是占少数,因为纯度太低,你查那些人没用的。真正有用的名单在肖遥那里,我手上没过这个货,也不愿意过这种东西。”
苏昭煜伸手甩开叶岭的手,“好好说话,不要动手动脚。”
叶岭见状起身,得寸进尺地抱住苏昭煜,伸手揉了揉他的后心,“陆川说你今天心脏不舒服,现在还难受吗?”
苏昭煜摇了摇头。
叶岭说:“好了,别生气了。信我吗?信我的话这个案子不会成为悬案的,很快就会有转机的。”
“若是不信你呢?”
叶岭用力将苏昭煜抱得更紧了些,“你不信我也要信,我可是在这个世界上只有你一个亲人了,如果你还不信我还不要我,我可就孤零零的一个人了,多可怜啊。”
苏昭煜伸手摸了摸叶岭的后颈,“别把自己说的那么可怜,你还有陆川和柳方至他们。”
叶岭低声笑了起来,“傻熠辰,那不一样的。你相较于他们来说,是不一样的,你在我这里是独一份的,我所有的一切可都寄托在你这里了,你得好好的。”
苏昭煜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卸了身上的力气向后靠在了桌子上。
叶岭说:“尽人事,听天命,你做得已经很好啊,现在这个案子若是落到别人手中,一定会成悬案的。”
上午,苏昭煜醒来时已经临近十点钟,过短的睡眠和激烈的运动让他的精力严重下滑,即便是已经清醒过来也不想有所动作,脑子内一片混沌。昨晚浅眠与沉沦将他深深地包裹起来,来回拉扯至黎明,他有意识地看着被窗帘阻挡起来的天光由浓黑直至熹微。
苏昭煜挣扎着起床,他伸手揉了揉酸痛腰部肌肉,摸过怀表看了一眼时间,神情凝固了一瞬便迅速起身穿衣,牵扯到痛处也只是动作一顿,微微抽了口气。
姚青正在一楼的客厅同燕燕玩耍,看着苏昭煜急匆匆地从楼上下来,不禁有些惊奇地问道:“熠辰?你还没去上班吗?我以为你早就去了呢。”
苏昭煜伸手揉了揉燕燕的头发,随口解释道:“最近工作忙点,不小心睡过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