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抬眸,反问道:“我从未透露过师承何处,你怎么知道阿晏不是我师尊?”
“我……”
楚云山有一肚子话想反驳,比如“我才是清衍君正儿八经的亲传徒弟”,再比如“你算哪根葱见都没见过”,还有“水云台哪里住得下玄明君这尊大佛”之类阴阳怪气的话,但又什么都不能说,只能气得干瞪眼。
甚至在沈修远亮明身份之前,他还猜测过这两人是不是道侣……楚云山觉得当时自己一定脑子进水了。
凌却尘见他板着脸,木木地坐在那里,神色纠结得像一团扯乱的麻线,心下了然。
楚云山应当很确信自己跟阿晏并非师徒,却碍于某些原因不能开口。
但他凭什么这么笃定?
凌却尘想了想,换上一副宽宏大量的模样,假装给了个台阶下,故意激他。
“我与阿晏的事,外人确实知之甚少。楚掌门不知道也正常,以后还是慎言为好。”
外人?
谁是外人??
楚云山火气噌一下就上来了。
“外人?也是,想来阿晏他还没醒吧?”他重新坐正,姿态端方,露出一个无可挑剔的微笑,“否则早该遣人来找我了,哪还能等到今日。来都来了,不知玄明君可否行个方便,带我去见见他?”
这回轮到凌却尘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