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你儿子摊上事儿了!”
阮北川不耐烦地掏掏耳朵,一面跟着纪峋走进温泉包房,一面冲电话那头嘲讽:“你终于被人打死了?”
陈桥:“这事儿比死了还让我难受!”
阮北川心说死都死了你难受个屁。
“到底什么事儿?”他说:“不说挂了。”
陈桥:“别!别挂!我说!”
“内什么。”陈桥声音陡然扭捏起来,“江回今天给我表白了。”
阮北川脚底一滑,险些对他男朋友投怀送抱。
“谁给你表白?你再说一遍!”
陈桥欲哭无泪:“江回!表白就算了,关键是他想让我做1!”
“我把他当兄弟,他居然把我当1,我、我不活了!”
阮北川:“......”这是什么抓马剧本。
此时此刻,阮北川头一次发现他的语言是如此苍白无力,于是把求助的目光望向了他男朋友。
他男朋友挑了挑眉,表示只想看戏。
阮北川:“......”
“你那什么,”阮北川试图从匮乏的语言中抠出一点温情,“先别冲动,我现在没空回去替你收尸。”
陈桥:“......”我真的谢谢你。
崩溃归崩溃,陈桥还是从他兄弟冷漠无情的语句里抓到了重点,“你去哪儿了?你不在江城?”
阮北川:“......我回S市了。”
陈桥立刻抛弃悲伤,发出八卦的声音:“你回去干什么?是不是背着我峋哥找野男人去了?”
阮北川:“......”
纪峋:“......”
阮北川偏头看了看身边的唯一一位野男人,并不是很想接话。
“算了。”陈桥自己把话接上,“我现在就买票回去找你,这江城我是一天也待不下去了!”
阮北川:“......”
于是下午五点五十五分,阮北川和纪峋结束了为期三天的二人世界。
好在民宿今天有一位客人退房,才让阮北川不至于走到让好兄弟睡厕所的地步。
三人在阮北川和纪峋入住的民宿简单解决掉晚饭,陈桥酒足饭饱,敏锐地从空气中嗅出一丝恋爱的酸臭味。
他抬着八卦鼻冲他的两个好兄弟一阵嗅,最后拧眉道:“你俩不对劲!吃个饭还眉来眼去,玩我给你夹菜,你给我盛汤的把戏。”
“说!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听见这话,阮北川和纪峋对视一眼,莫名有种高中生早恋被抓包的慌张。
然而下一秒,他男朋友就抓住他的手,与他十指相扣,冲陈桥晃了晃,展眉舒眼道:“噢,你还不知道呢,这是我对象。”
阮北川大惊失色,激动得连喝三碗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