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喜欢,为什么打不出“不”字?为什么回答那个问题的时候,不想说出“舍友”关系?
但事实上,他和纪峋本来就只是舍友啊。
阮北川有些茫然地放下手机。
久久等不到回复,吕茶发了最后一条消息过来。
[浓情吕茶]:我知道答案啦,祝你们幸福[玫瑰]
阮北川心情复杂地看着吕茶的消息,很想问一下吕茶知道什么了?怎么就开始祝他和纪峋幸福了?
这样想着,他在输入框里打了一行字,却发现吕茶已经把他删了,便只好作罢。
阮北川心浮气躁地盯着纪峋的床位发了会儿呆,自觉遇到了十八年人生以来最复杂最难解的问题。
明明拒绝吕茶的时候心如止水,果断异常,为什么对象换成纪峋,就不行了呢?
阮北川烦躁地搓了搓脸,估算了下江城和X国的时差,点开他哥阮南参的微信,发了条消息过去。
[川A]:哥,你喜欢方丛夏吗?
X国和江城相差八个小时的时差,现在是晚上十一点。他哥正准备睡觉,看见弟弟的消息,推推缠在他腰上的手,瓮声瓮气地说:“阿川好奇怪喔,突然问我喜不喜欢你。”
方丛夏没忍住翻了个白眼,嘲笑道:“这小子是不是脑子进水了?”
“不要这样说我弟弟!”阮南参立刻不满地瞪了方丛夏一眼,打算拨个电话过去,手机就被方丛夏抽掉了。
“好了,明天再回复他。”方丛夏把他拖进被子里,“老婆,我好困。”
阮北川等了很久都没收到他哥的回复,又因着吕茶的几条消息,这一晚,阮北川少见地做了一个与纪峋有关的梦。
梦境里的时间是他高三那年。
纪峋穿着他高中学校的校服——白衬衫和黑色西裤,背对着他半蹲在学校附近的居民巷里。
纪峋脚边蜷着一只黑白奶牛猫,这只猫叫得很嗲,翻出白花花的圆肚皮,毛茸茸的脑袋一下一下蹭着纪峋的裤腿撒娇。
纪峋像是没什么办法似的,修长漂亮的手自然而然地摸着猫的肚皮,曲起手指抓了几下。
梦里的阮北川好似和奶牛猫通了五感,纪峋的手摸到哪里,他身体相应的部位也跟着发痒。
奶牛猫被摸得很舒服,毛茸茸的脑袋不住地蹭着纪峋,阮北川却痒得难受,焦躁地站在距离纪峋和奶牛猫大约二十米远的地方。
他想走过去,大骂纪峋一顿,让他别再摸了!
可奇怪的是,阮北川的双脚好似灌了铅,无法挪动半步。
奶牛猫越发得寸进尺,竟然翘起了屁股!
猫咪长长的尾巴绕着纪峋的手腕扫啊扫,纪峋笑了声,配合地伸手抚摸着奶牛猫圆滚滚,而且一看就手感很好的圆屁股。
阮北川顿时喉咙发紧,浑身发热,紧紧捂住屁股,心说这就可以了吧,不要再继续了!
然而下一秒,纪峋这厮!竟然屈指弹了下奶牛猫的蛋蛋!!!
阮北川下//面//一紧,猛地睁开眼睛。
天还没亮,陈桥打着小呼噜睡得很香。
阮北川松了口气,拍了拍惊魂未定的心脏,心道幸好是梦。
他翻了个身,准备继续睡觉,但一动身子,却发现内裤脏了。
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