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峋捂住了他的嘴!
阮北川一怔,倏地睁大眼睛。
操,纪峋真要跟他玩偷//情?!
这一念头刚冒出来,阮北川脑瓜子嗡了一下,随即用力摇晃脑袋。
偷个屁的情!他跟纪峋连情侣都不算!顶多算是有几分舍友情的员工老板关系。
想是这样想,但阮北川还是没由来地有些不自在,下意识咽了咽口水。
由远及近的脚步声和交谈声越来越清晰,声音听起来有几分耳熟,好像是眼镜妹和库宝龚的?
好家伙,这年头上个厕所还得男女结伴同行呢?
但库宝龚和眼镜妹此行显然并非解决生理问题,而是来寻人的。
眼镜妹一边走一边东张西望,“你确定他们是到这里来了?”
库宝龚:“我确定!我亲眼看见他们往这个方向来的!”
“那怎么不见人影啊?”眼镜妹似乎有些无语。
库宝龚:“我、我怎么知道?我们速度点!来一个瓮中捉奸!”
“......”
捉你大爷的瓮中奸。
阮北川嘴角抽了抽,略一抬头,毛茸茸的发顶无意识地贴着纪峋的喉结蹭了下。
然后,阮北川就看见纪峋的喉结很轻地滚了一下。
莫名其妙的,阮北川的喉结也跟着发痒。
妈的,什么破毛病!
他烦躁地抬手揉了揉,再抬眼时,纪峋眼皮垂下来,望向他的眼眸沉静得像一片湖。
阮北川这才发现他和纪峋的姿势有种说不出的怪异和亲昵,又因为空间狭小,距离靠得很近,近到纪峋稍稍低头,就能短暂地接个吻。
就好像......那天纪峋在酒吧无意亲了他耳垂——
操!打住!
阮北川速速住脑,僵硬地转动脖子别开纪峋的视线,垂在身侧的手不由得揪住衣角。
因为是白天,储物间没有开灯,唯一的光源仅有货架背面朝向外街的百叶窗。
姿势问题,阮北川依然和他帖得很紧,小学弟发红的耳尖近在咫尺,背光环境里耳廓的细小绒毛好似在发光,看上去很软,大约也很......好亲。
纪峋喉结上下动了动,搭在阮北川腰间的手下意识紧了紧,他很轻地吐了口气,情不自禁地向阮北川靠近。
纪峋略显沉重的呼吸愈发贴近耳畔,阮北川耳根无端麻了一下,忽然觉得哪里不太对劲。
他不由得屏住呼吸,鼓起勇气扭过头,眼前忽地暗下去,阮北川本能地闭了下眼睛——
下一秒,眼尾贴上一道温软冷淡的触感。
阮北川睫毛很轻地颤了下,后背麻了一瞬。
短暂触碰几秒,纪峋很快后退半步,偏开头重重呼出一口气,耳廓难得染上一点可疑的绯红。
阮北川机械地睁开眼睛,盯着纪峋的嘴唇看了几秒,缓慢地意识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