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北川:“???”
这是什么天降大黑锅!
然而没等他张口反驳,纪峋就松开手,向后一靠,松松垮垮地倚着墙,感叹道:“真是世风日下,人心不古啊。”
“你们猛1不挺言而有信的么?”纪峋手臂枕在脑后,偏过头觑他一眼,责备道:“怎么到你这儿就说话不算话。”
阮北川目瞪口呆。
“我一个躺着爽的,肾虚不虚,”纪峋再接再厉,“哥哥,影响大么?”
阮北川呆若木鸡。
天!还!没!黑!呢!
这人!在!说什么啊!!!
“你不能不负——”
啪——
纪峋话还没说完,就被面红耳赤的小学弟捂住了嘴。
阮北川脸颊腾起炸红的热气,一路烧到脖颈,整个人像一只熟透的虾,凶巴巴地瞪着他,“就你特么长嘴了是吧!”
纪峋弯起眼睛,手臂依然枕在脑后,眼笑眉舒地瞧着阮北川,一副悠闲自得的做派,丝毫没有一点被被扼住嘴巴的恐慌。
吃饭时间,校医院几乎没有病人,几个值班医生并挂号处的护士一块儿搭了张小饭桌在挂号台那儿,一边吃饭一边聊八卦。
阮北川转动脑袋,警惕地扫一眼挂号台的动静,医生们都忙着吃饭,也没人注意到急诊室的角落还窝着两个举动可疑的男生。
他松一口气,犹犹豫豫地放开手,又蛮横地揪起纪峋胸前的领子,压低声音道:“你能不能别这么......口无遮拦?昨天中午吃饭不是刚说过吗!我什么时候不要你?”
纪峋疑惑:“说过么?”
“说过!”阮北川斩钉截铁。
纪峋笑:“说来听听。”
阮北川:“.......”妈的。
空气陷入诡异的沉默,午后的阳光透过玻璃洒在大理石地面,空气里泛着金色的浮尘轻悠悠地打着旋绕着男生越来越红的耳尖飞舞。
纪峋静静地盯着阮北川看了几秒,重重地叹了口气,慢条斯理道:“有些猛1就是言而无——”
“给老子闭嘴!”阮北川咬紧牙关,自暴自弃道:“我说,你是我的人,我有金主责任。”
说完,他揪着纪峋的衣领狠狠一拽,一字一顿地说:“记、清、楚、没、有?”
言下之意——给老子刻烟吸肺。
距离拉近,小学弟张牙舞爪的表情近在咫尺,纪峋垂着眼,眸光一寸寸掠过他拧成一团的眉,红扑扑的脸蛋和抿成一线的嘴唇。
须臾,他忽地低下头,伸手,轻轻捏了下阮北川气鼓鼓的脸蛋,声线微哑:“学弟,你脸红了。”
操。
阮北川节奏被打乱,一下没绷住,飞快地松开手坐回去。
纪峋手指的温度冰冰凉凉,但被碰到的地方却火烧似的愈发滚烫起来。
阮北川大脑一片空白,仿若置身滚烫的沸水中,热得好似要炸开。他梗着脖子,脑袋朝向另一边,看着走廊尽头的窗户,硬邦邦地说:“你瞎了,我没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