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阮北川脸烧起来,恍惚间觉得自己不仅临阵脱逃胆小如鼠,还他妈是个便宜占尽拍屁股走人的凤凰男。
他愧疚地低下头,掏手机下单,“我赔你。”
“等会儿。”纪峋支着下巴,偏头瞧他,漫不经心道:“你这病传染性强,我现在过敏了,暂时喝不了。”
“...................”
阮北川憋屈得要命,偏偏这还是他自己造下的口业,再气也得忍着。
而且人阎王不喝,他哪敢喝。
操。
气死他算了。
他端着奶茶,跟个木头人似的,僵着背站得笔直,火气噌噌往上冒。
纪峋倦怠地打了个哈欠:“怎么不喝?”
阮北川臭着脸:“过敏。”
纪峋嗓音微微发哑,低笑一声,“忘了说,我胃里只有白开水,没你们家啵啵奶绿。”
阮北川一愣,什么叫没我们家啵啵奶绿?
他反应了半天,终于明白过来,这人是说他没喝。
那你嗯个屁!敢情搁这儿逗他玩呢!
操你大爷!
啪——
阮北川把奶茶往桌上一拍,瞪着对面椅子上吊儿郎当的纪峋,怒道:“你他——”
纪峋撩眼瞧他。
阮北川一下卡住,气势弱下去一半,骂人的词儿在嘴边打个转,变成:“他、他娘的真像个褒义词。”
话落,纪峋喉间传出低低的笑声,懒洋洋地抛出句:“褒义词?你这夸法倒是新鲜。”
“....................”谁他妈夸你了!
阮北川极度自闭地背过身,片刻后,身后响起椅子摩擦地板的细微动静,身侧的日光也被一道人影挡住,阮北川不由得偏过头瞟了一眼。
纪峋正把脱下来的深色外套随意扔进衣柜,单穿一件白色短袖,手臂的肌肉线条流畅优美。
他拿起桌上的手机发消息,只听嗡嗡两声,不知那头回了什么,他不耐地啧了一声,懒懒地对那头说:“再催拉黑。”
看样子要出门。
阮北川顿时松了口气,绷了许久的肩背松快下来。
门一关,他就如释重负地拉过一旁的椅子坐下,大口喘气,有种劫后余生的庆幸。
没过两分钟,宿舍门再度被打开,阮北川立刻挺直腰板,下意识握紧奶茶。
“你回来啦。”陈桥拎着个楼下超市的塑料袋,高高兴兴地走进来,“学长不在吗?我给你俩带了可乐。”
阮北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