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北川:“......”
推门进去,纪峋神态倦懒,半倚在桌边,肩背微弓,一双长腿随意支在地上,拿着本书在看。
听见响动也只是掀了掀眼皮,似乎并没有说话的欲望。
是挺帅,但......坐着看硌屁股?
居然伤得这么严重!
陈桥大为震撼,不由得回头给他兄弟竖了个大拇指。
可惜自打进了宿舍后,阮北川就低着头开始收拾行李,沉默得仿佛一尊远古铜像,根本没往他那边看。
陈桥轻轻啧了声,心里有了盘算。
十分钟后,阮北川的手机突然震了一下,他匆匆忙忙跑出去接电话。
他一走,陈桥挂衣服的动作立刻停了下来。
他偷偷摸摸地把刚才藏在衣柜里的东西拿出来,又朝纪峋那边看了一眼,确定阮北川短时间内不会回来之后,挺直腰板,阔步走向纪峋。
“学长。”陈桥心一横,猛地把揣在兜里的东西塞进纪峋手里。
“这是阿川让我给你的道歉礼物,他这人性子别扭,脸皮又薄,但心不坏,其实他挺不好意思的,也不是故意的,你就别跟他计较了,原谅他了呗。”
说完,他脚底抹油飞速溜回去,并掩饰般把叠好的衣服拆开再叠。
他一边折腾衣服,一边留心纪峋的动静。
良久,那头终于传来一道短促的哑笑。
陈桥眼皮一跳。
下一秒,纪峋偏过脸,吊儿郎当地勾着嘴角,话里有几分玩味:“行,替我谢谢他。”
陈桥彻底放心,决定深藏功与名。
——
阮北川拎着奶茶回来的时候,陈桥被隔壁宿舍的学长叫去帮忙了,宿舍里只有纪峋一个人。
他脚步一顿,扶住门框吸气、吐气,做足心理建设,鼓起勇气走了进去。
可刚坐下,阎王就站了起来。
阮北川嗖地弹起来,满脸戒备地抓着椅背,随时准备殊死搏斗。
他屏息敛气,暗自抡起梆硬的拳头,心想如果阎王先下手为强,他就——
啪!
阎王扔了个暗红色的盒子在他桌上。
摔东西下马威?
阮北川倒吸一口凉气,仿佛已经看到自己惨死的画面。
“哥哥。”
纪峋眼眸黑沉,直勾勾地盯着他,慢条斯理地叩了下桌子,拖腔带调地说:“你的心意呢,我领了。”
“但你这别致的礼物,我恐怕用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