逼仄又杂乱的空间不过两三平方,堆满拖把水桶和破抹布,但没有人在意,甚至心怀感激能有这么个地方。

黑暗中分不清是谁的手指穿过谁的发间;又是谁踮起脚尖,手攀上谁的肩。

绵长而又激烈的一记热吻后,额头对着额头。

施慕程喘着粗气,胸口起起伏伏,“你挺熟练啊。”

“可以理解为夸我技术好么?”晏遂安嗤笑一声,“要不要试点别的?”

施慕程心跳持续加速,就快要跳出来,每一下都带着疯狂心动。

晏遂安低头再次吮住他的耳尖,这一次没那么带有攻击性了,是温柔地,徐徐地,轻轻地,让人浑身酥麻难耐又心痒地。

喷张的鼻息和喘息声交缠在一起,就在擦枪走火的一瞬间,门被人从外面用力拍打了两下。

施慕程屏息抿紧唇,不敢声张,听到门外有个上了年纪的大叔的声音嚷嚷道:“见鬼了,刚明明没有锁上,又要找领班来开锁。”

随之而来的是咣咣两脚,踢得门板和门板上的人跟着共振两下,脚步声渐远。

原先旖旎的气氛被打断,理智回归,环顾四周,如此荒唐境况令人啼笑皆非。

施慕程简直要笑出声,想推开压在自己身上的人,没推动,“起来,该出去了。”

好事被打断的晏遂安怎么心甘,带着些意犹未尽,带着些孩子气,“不起来。”

施慕程急了:“等下他就带人来开锁了!”

“怕什么。”晏遂安相当无赖地说,“除非,你亲我一下,像我刚才那样亲。”黑暗中喉结滚动,说话的尾音都染上情/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