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了线,马应才满心春风得意地往坐垫上一靠,感觉自己已然胜券在握,按下车窗就想透透气,结果被晚夏的闷热灼风和满街的车尾气扑了一脸,只得讪讪又关了窗。
不过这小小插曲丝毫影响不到他的好心情。
有意思,真有意思,等他老爹将今天这事儿添油加醋告到程渊那里去,可以想见这对父子的周末都不会愉快了。
一想到程博裕会不愉快,马应才便感觉自己的快乐超级加倍了。
从小到大他哪里不比程博裕努力,哪里不比程博裕优秀?可就因为鲸胜集团是程渊一手创办,而程博裕是程渊的儿子,他马应才只是程渊的侄子,所以活该他在鲸胜处处就比程博裕低一头吗?
凭什么程博裕哪怕不回鲸胜,将来也能继承大部分的股权,而他就算再努力工作,也只能凭借着他爸马书洋的关系调到分部做个无关紧要的一把手。
哼,就算鲸胜不会是他的,鲸胜也必须要成为他的嫁衣!
等到马应才的身影彻底消失,程博裕的嘴角才缓缓抿成了一条线。
马应才和时景澄今天演的这一出他完全没有看明白,但事实似乎和他最开始认为的有些不同。
马应才那些话,程博裕自然是不可能全部相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