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醒来时,屋里只有他一人。被风扬起的窗帘漏进一丝日光,看明亮程度,大概已经是中午。
顾星烁酒量不佳,昨天被灌得太多,他记忆有些断层。
手腕上的伤口纵横溃烂,红黑的血肉往外翻着,显得有些狰狞。
倒也不算毫无优点,起码好了之后,能掩盖了以前细密的刀痕。他自嘲的笑笑。
不过嗓子大概是废了,像被刀仔细刮过,除了火辣辣的疼,没有其他感觉。
缓了会儿,他勉强撑着坐起来。不太清晰的记忆里,祁淼好像是把他按在浴缸里了,后来趁他熟睡,又……
轮椅也不知道被放在了哪里。顾星烁想起来,身下的异常却提醒着他。妈的,死变态。他不由暗骂道。
他赶紧摸了摸自己的额头,摸完松了口气,还好没发烧。但总要洗洗吧,只是嗓子实在喊不出来。
顾星烁不知道,祁淼兢兢业业,一遍又一遍努力到天快亮,将他彻底灌满,才一脸黑气的离开。
临走之前还特地交代,起码到了下午再帮顾星烁清洗。
所以顾星烁在床上把以后的人生规划都想好了,还是没人进来。他只得用手撑着地,从床上翻下来。
但他还是高估了自己,手腕上的伤口一用力就崩开,本能让他泻了力,直接从床上掉在了地上。
顾星烁坐在一片潮湿里时,在屋外等着的卢宇听到声音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