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刚才,祁淼明明可以把酒瓶塞进他的身体里,虐待他,羞辱他,让他变成肮脏的破烂,一泻心头之恨。
但祁淼只是灌了他酒,灌完后就把酒瓶丢了出去。
又比如现在,他嘴上说得凶狠,说完却又开始矜矜业业为顾星烁服务。
鸭都没他敬业。大概物极必反,顾星烁竟开始觉得有些好笑。
但男人的身体,永远比大脑诚实的多。
顾星烁此时周身没有支点,手腕上的疼痛也开始麻木,犹如被浪潮拍打在海滩上的死贝,沙子粗暴磨砺着他,他却期许挤出一颗珍珠。
祁淼像一只戏弄猎物的恶劣的猫,每每顾星烁忍不住时他就褪去,周而复始。
浪潮不断拍打着海浪,顾星烁却只能一直在海边飘荡,找不到落地之所。他实在被折磨的难受极了。
羞耻心与本能在顾星烁心底打着架,很快就分出胜负。
祁淼刻意像个新手似的,不得章法。
“想出来了?”语气带着嘲弄。
顾星烁觉得他已经是一个快要爆炸的气球,祁淼的每一个动作,每一个字都带着火星,让他濒临崩溃的边缘。他咬着牙关,不想开口求饶。祁淼却偏偏想听他说。
“回答我,要不要?”
他刻意每一个字说的缓慢,顾星烁感觉到了疼。
极致的热跟着升起,侵略着他的理智,他忍不住想放弃抵抗,就当自己醉了吧。
只要醉了,什么便都能得到原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