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一次骂一次,不给骂,给了也骂,让他骂也骂,让他不骂也骂。
与顾星烁聊天的软件曾经在他们高中时期风靡一时,后来被其他的更方便的聊天工具替代,现在使用的人都没多少了。
祁淼有时候也气的想直接把这个软件卸载、账号注销,这样眼不见心不烦,顾星烁以后的事都与他无关了。
但不知为何,手指放上去的时候总有些犹豫。犹豫着犹豫着,就又到了下一次当提款机和出气筒的时间。
成功的商人擅于自省,祁淼也不例外。他觉得是自己开了一个不好的头,在顾星烁第一次骂他时,他太轻而易举的放过他了。
就如同训狗一样,第一次犯错时没打到它害怕,让它明确能做与不能做的边界,以后就难以管教了。
所以自己也该负些责任,是他让小狗学会了放肆,小狗发疯咬了他,要么打死,要么丢掉。
但顾星烁一是已经残了,二则不知道已经是他多少任的前任了。
能怎么办?像一条赖在门口呲牙咧嘴的流浪狗,可怜又可恨,摆脱不掉,也就只能自咽苦果,自认倒霉。
祁淼唯一能做的,就是把顾星烁的备注从“黏人的小狗狗”,改成了“狗皮膏药”。
陆羽飞对他这种不作为特别恨铁不成钢。
那天晚上散场后,他们又被拉到俱乐部,喝了第二场。
陆羽飞喝得有些醉了,走路都用的漂移,但眼神出奇的亮:“阿淼,你说顾星烁下半身都不能动了,那玩意还能硬吗?”
“又提他干嘛?”祁淼的心情瞬间不好了。
陆羽飞继续说:“听说他还嫌隔音不好,看来前面能不能用不知道,后面肯定没毛病。”
“你是不是有病?”没有人想要听自己的前任与别人做爱的细节,祁淼当然也不例外,他烦死了,开始后悔赴这个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