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因为日化厂跟后来接盘的地产公司中间产生些龃龉,房子暂时办不下来房产证。一直到前几年改革才开始办证。
买在这边的人大部分也是图便宜,反正住都住了,再拿钱办证?那是万万不可能。
直到拆迁喜从天降。
顾星烁是残废又不是傻子,平心而论,亚心集团也不算缺德,赔付的钱款在这附近买个电梯房绰绰有余,但想因此发财,那也是万万不可能。
本来一番拉扯后,大部分人都同意签赔付合同了,但不知是谁,先把具体钱款透露了出来,以至于有人发现赔付数额差距很大。
问清楚后,才知道赔得多的,都是后来去办了房产证了。
那些没证的人当然不愿意,不论好说歹说,就是要跟有证的人赔得一样,亚心集团那边不同意,才有了后来的抗议联盟。
顾星烁知道这件事后问过学姐,学姐表示无所谓。
这里本属于她那从没联系过的老爸,他死后法院自动作为遗产判给了她。意外之财再生意外,多少都行,且公司最近多动向,她没空管,也懒得管。
顾星烁这时还不知道她在忙什么,但他知道他不用掺合了。
于是他继续重复已经说了一百遍的话:“大哥,我真不是业主。”
“没关系,也损害了你的利益不是。”秃顶男不死心,“再说,我们要是成功了,你房东多得了钱,一高兴,不收你房租呢。”
说白了就是想多找些人涨声势,管他是谁都行。顾星烁懒得继续搭理他们,便木着眼睛,假装没听见,只等他们说够了赶紧走。
但他下一句话,让顾星烁来了兴趣。
“亚心集团的那个祁总,这周末要到新市标广场剪彩,我们计划去那里堵他。”秃顶男眼露精光,“那时在场的可都是大领导,不怕他不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