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祁淼,也为自己。
脑子里包裹着一团无名之火,烧得他有些缺氧。
他现在只希望祁淼生气,然后赶快滚,滚得越远越好,一辈子都不要再相见。
然而祁淼顿了许久只是说:“我当作没听到。没有下次。”
然而在距离顾星烁的脸颊还有一厘米的时候,祁淼猛然顿住,接着变拳为掌,一把堵在他的嘴上。
鼻腔里满是医院消毒水的味道,顾星烁讨厌极了。他费力的瞪着祁淼,等他松懈时,猛然蓄力,一口咬在他虎口上。
祁淼受痛眼神一凝,大手顺势掐住他的脸。直到顾星烁忍不住发出一声闷哼,他才终于卸了力气。
再次深深看了他一眼,祁淼最终转身摔门而去。之后再也没有出现过。
他留在顾星烁脸上的几道青紫,和心上的脓疮一起,许久才消。
再后来顾星烁忙着死,他父母忙着“生”——字面意思,动词,大号已经废了,忙着再生个替代品——那段日子最常见的场景,就是他躺在床上动弹不得,被逼着听墙那端的欢爱声。
脑子爆炸到甚至没空想起祁淼。
最终顾星烁没死去,他父母也没生出来。
两人便又如同无事发生般,像冬日亟待取暖的蛇,谄媚着、假笑着、做作的缠在他身旁,试图再燃起已经熄灭的亲情。
恶心到,让顾星烁觉得祁淼都显得没那么恶心。
祁淼过分吗?过分。
但是最过分的吗?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