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半夜的,就附近这家酒楼还做生意,将就吃一下?”他说道。
陆叙桐听着他低柔的话语,望着面前的食物,眼圈微微泛着红,他轻声问道:“你怎么知道我没吃?”
孟川默了一下,又听他问:“你怎么知道我在这儿?”
孟川敛眸,倾身抚了下他头顶的发,那股疼惜泛滥着翻涌着快要溢满他整颗心脏。他怎么会不知道……在陆叙桐说自己和家人一起吃饭时他就觉察出不对了。
因为早在三年前,他就知道陆叙桐的妈妈躺在了医院里。
“叙桐,三年前是我错了。”孟川说道。
他微怔,随后摇头:“不,是我没分寸。孟先生帮我那么多,我却得寸进尺的向你索取更多帮助。”
孟川心上一疼,攥住他的手:“是我、是我不好,那时候我态度不好,我应该听你把事由说出来。”这些日子他总想起当年,原来少年在自己面前倔强又小心翼翼的面容从没忘记过。他能理解当时的陆叙桐,面对自己冷漠的言语,少年勉强维持着自己薄弱的自尊,不愿再把缘由说出博取同情。
陆叙桐扯出一抹勉强的笑容:“事情都过去了……”
孟川看他这般,却有些焦急着恼:“没过去,在我心底没过去。”
陆叙桐怔怔望着面前的男人,听他轻声说:“其实后来不久我又让人去了解你家的事。”
咖啡馆碰面后,孟川回去思来想去觉得不对,他不应该武断的下结论于是派人去查。后来秘书告诉他,陆叙桐家里出事了,他那欠债跑路的赌鬼爹听说家里有人资助于是又跑回来找他们要钱,陆叙桐的妈妈不愿给,二人在家里争吵起来,他爸将他妈失手推下了楼梯……